“不是不是。”劉知遠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跟葉冰藍的私人關係再怎麼好,自己覺得自己再怎麼有能力有本事,那也得服從大局,那也得服從組織的決定,說白了,就是服從葉冰藍的安排,而作為一個縣長,人家考慮的肯定不單單是誰誰誰想做哪個位置,而是誰更適合哪個位置,誰在那個位置上更適合自己的調控,領導嘛,做的就是整天調控的活,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下麵的人給管理好,領導就像是站在樂隊前麵的那個手拿指揮棒的人,他的職責就是掌控全局。
“知遠……”葉冰藍耐下心來把自己的想法跟劉知遠說了一遍,末了,語重心長的說到“知遠,並不是你不適合這個位置,也不是說我就不近人情,關鍵是我得按需分配,這個你得明白,而且,你現在還在受處分階段,你已經被降級到副科級了,你見過哪個縣府辦公室主任是副科級的。”
最後的一句話,葉冰藍說的很不客氣,如當頭一棒把劉知遠給打醒了,這會兒的他也才想起了自己依然還是戴罪之身,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大仇未報,尤其是想到李懷軍有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之後,當下忍不住說道“葉縣長,李縣長真的要離開嗎?你說我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你要相信一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雖然看上去有點迷信,但卻也是有一定規律的。善人行善事,不論報與不報,倘若真能無心而為,都能夠心安自在。 惡人做惡事,必然會有惡果,且不說各種現實報應,在人前人後被他人口誅筆伐,也不是舒心的事情。 善人行善,心安既是善報。 惡人為惡,理不得心不安。 英年早逝之善人,其精神留駐大眾心中,也得到了大眾的景仰與尊敬,可謂大善報。 當今為人處世,且不說日日行善,但求莫做惡事,莫害他人。”葉冰藍歎口氣“目前來看,李縣長的離開基本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除非有相當特殊的事情發生,否則是不會阻攔他的腳步的。”
“他有可能會去哪裏?”劉知遠咬牙不甘心的問到。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他有可能會去我以前的工作崗位,那個位置也是正縣級,估計是趙書記為給他解決一個級別,另外那個位置也還算不錯,也算是對他以前煞費苦心的回報。”葉冰藍想了想說到“像他這樣一個喜歡鑽營的人來說,接待辦倒不失為一個好去處,在那裏,或許他才能更大的發揮自己的能力。”
“剛才您說的特殊的事情是指什麼?”劉知遠這會兒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這麼一個喪盡天良的人竟然會有如此好的機遇。
“你想幹什麼?”葉冰藍警惕的問到“我告訴你,雖然趙玉江確實已經答應我們了,但是,我仔細分析過了,他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並不足以把李懷軍給留下,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親自參與,所有的一切都是讓你跟趙玉江去處理的,果然是高手啊!”
“但是是他的幕後指使啊!”劉知遠不甘心的說到“難道這個還不夠嗎?我們兩個都可以證實的。”
“你要知道,官場有很多事情有時候是不需要證據的。”葉冰藍搖搖頭“如果領導真的想要收拾某個人,即便是沒有證據一樣能拿下,但是,如果領導想要保住一個人,即便是按照證據能判死刑這個人也不會挨收拾,在官場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單純地依靠法律的,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依法行使,那還要我們這樣的特色官場幹什麼?我們的特色官場是人情大於一切,是可以搞特殊化的,這一點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尤其是在低一級的行政級別裏,往往就是領導淩駕於一切法律之上,往往就是領導的話高於一切,這是一個特殊而又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他不會因為法律的存在而改變,因為,這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白了,那就是一條繩上穿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如果大家都老老實實的那就都相安無事,如果你非要先把我推出去烤了,那你的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才會出現下級犯錯上級力保的事情,所以才會出現下級不停的巴結上級的事情,因為這個都是相互的,下級尋求上級的庇佑,上級從下級這裏得到好處,兩者是合作共贏的關係。”
“也就是說我的事情有可能遙遙無期了?”劉知遠不甘心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