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楚逸與圓錘三人正在練武,遠遠的一個丫鬟帶了一夥人經過,楚逸也不在意,反正是葉府的賓客,自己也管不著他。倒是心不在焉的圓錘一見到那丫鬟,不禁喜上眉頭,正想過去打個招呼,卻在那群人裏發現了幾個熟人。
圓錘立即沉了臉,蹭了蹭楚逸,道:“你看,那是誰?”
楚逸一看,隻見為頭一人,穿著張揚,長相出眾,隻是臉上那種唯我獨尊,瞧不起別人的臭屁神態讓人不喜。這正是翼羽城裏的紈絝大少,薑家的二公子,人稱翼羽城五害之一的薑亦凱。薑家也是翼羽城的大家族,族裏能人輩出,許多人不喜二公子橫行霸道的作風,想要整治一下他,卻每每被薑夫人所護,也隻能無可奈何。所以長久下去,把薑亦凱慣壞了,他仗著薑家的威勢,在翼羽城裏作惡多端,大家都怕薑家的報複,也沒人敢惹他。
以前楚逸他們行乞的時候,就沒少受他的欺侮。當時他們隻是幾個小乞丐,有時即使被打了一頓,心裏落淚,卻也隻能忍氣吞聲。旁人見了,也隻當是看熱鬧,誰會去管?反而嘻嘻哈哈的,看得饒有趣味。
此時圓錘見到他,不由激起了以前的憤怒,頓時眼中冒火,就要走過去找他理論。
楚逸忙一把拉住了他,道:“別衝動,這裏是葉府,別給倩兒他們找麻煩!”
圓錘一聽,也隻得生生忍住,止住了腳步,道:“總有一天,我要把他打成一團狗屎!”
然而楚逸不去找他麻煩,麻煩卻還是找上門來了。
原來薑亦凱什麼都不行,就眼神厲害,遠遠的掃了一眼,就見到了楚逸他們,頓時找到了樂子,和那丫鬟低語了幾句,然後趾高氣揚地帶著他那幫家仆走過來,看著他們幾個,陰陽怪氣地道:“呦,這不就是翼羽城裏的幾個小乞丐嗎?半年都不見,原來是躲到葉府來了!你們以為換了一身鮮亮的衣服,就沒人能認出你們了嗎?也不知道找了什麼法子,居然混進了葉府!哼,我今天就要和葉姿柔說一聲,讓她清理清理,這葉府可不是什麼下賤的人都能進來的!”
圓錘冷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翼羽城五害之一的臭蟑螂,不知怎麼爬進葉府來了!確實應該告訴葉小姐,讓她清理一下,別讓什麼亂七八糟的動物都進來,免得汙染了環境!”
薑亦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以前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即使有人敢罵他蟑螂,也隻是暗地裏叫,沒有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回罵兩句,但平常隻會教訓人,哪裏能夠想出話來罵得更加歹毒?
因此隻是指著圓錘,氣道:“你……你們……哼,不知好歹,你別以為呆在葉府,我就不敢教訓你!”
此時的圓錘早已今非昔比,又怎麼怕他,見薑亦凱欲要挑事,正好心裏樂得如此,又挑釁道:“來啊!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廢物!就怕你不敢自己上場,隻知道派些狗腿子上來耍威風!”
薑亦凱頓時卷起衣袖,舞拳弄腿的,就要上來。
他身後的幾個奴才忙拖住他,道:“少爺,您身子金貴,可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您要教訓他們,讓我們上就足夠了,哪用得著您出手?”
又大喝道:“你敢罵我們是狗腿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得連你爹娘都不認識!”說著,幾人一擁而上,把楚逸他們圍在中間,就要動手。
那丫鬟聽到薑亦凱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預感不妙,但一邊是葉府的人,一邊是薑家的公子,也是來葉府做客的,她也不好偏袒,因此隻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此時見到兩邊欲要動手,忙上來阻止。薑家的幾個奴仆都是囂張慣了的,見少爺受氣,哪管這裏是不是葉府?隻知道掄拳就打。那丫鬟也擋不住,隻得慌慌張張的,跑去通知倩兒去了。
此時周圍的葉家護衛也都過來,他們知道楚逸的厲害,因此也不上來幫忙,也不相勸,隻在一邊看著,坐等薑亦凱倒黴。
楚逸也不是怕事的人,見那些奴才圍上來,也不客氣,率先出手,隻是幾招功夫,就放倒了一個。圓錘三人也大展手腳,隻一會兒,就把幾人打翻在地,一個個痛得哭爹喊娘。
薑亦凱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半年時間不見,楚逸他們幾個曾經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乞丐就變得這麼厲害了!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由臉色蒼白。又大聲叫道:“閻叔!閻叔!”
他身後此時惟一站著的老者走上前來,道:“少爺不必慌張,老奴在呢!”這老者叫閻山,是薑夫人留在他身邊以備不測的人,平時都不出手,隻在他受到危險時救他。
楚逸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條助紂為虐的老狗!”
閻山道:“休得逞口舌之利!你向少爺道個歉,我就勸勸少爺,讓他既往不咎,如何?”
楚逸冷笑道:“別裝什麼高人樣範!你心裏想的東西難道我不知道?你在葉府不好動手,隻得暫且放過我,打算以後要在暗中置我於死地呢!你們打的好算盤!難道你以為今天我還會放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