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李瀟立刻回過神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呀?
李瀟微微有些自責,即使自己再好色,在這個時候,也不能亂了分寸啊,何況此女,分明是張媽媽派來的眼線!
慌忙之中,李瀟拿起棉花球,點了點藥酒,便往琴兒膝蓋處的傷口擦去。
“啊……”
琴兒口中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小腿驟然一縮。
白花花的大腿,在此時竟露出一大截來。
李瀟極力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將琴兒的裙子往小腿下麵遮蓋了一下。
琴兒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差點走光,連忙用手壓在裙子上麵。
“疼?”李瀟不由地開口問道。
“疼。”琴兒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額……等會就不疼了。”
(哇哈哈,寫到這裏,連小午自己都笑了,感覺好邪惡……)
上好了藥之後,琴兒似乎有些疲倦,眼睛因為剛才的哭泣,略微有些紅腫,李瀟看在眼裏,也覺得有些鬱悶。
這小妞,剛才可是真哭呢。
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心卻軟了下來。
李瀟有時候也痛恨自己的這種心態,看見美女,就狠不下心,對方露一點真情,自己就會將心全部敞開給對方,甚至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
難怪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又有說美人懷是英雄塚,麵對嬌滴滴的美女,即使知道對方有可能要對自己不利,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真正狠下心,做那辣手摧花之事?更何況那些美女還沒有表現出來,沒被自己抓到證據,這些都是自己猜測。
男人,總是妄想著自己能夠政府美女的心。
可實際上,真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李瀟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差點掉下淚來。
女人嗬,女人。
李瀟心中感歎。
琴兒窺見李瀟眼中的落寞與空蕩,不由地心中一震。
這仿佛是一個曆經滄桑的心,在悲歎!
“這李瀟,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琴兒心中暗暗思索。
兩人各想各的,時間就這樣在沉默中一點一點過去。
似乎誰也不願打破這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琴兒和李瀟異口同聲地道。
張媽媽笑著走了進來。
“喲,才這麼一點時間,就心有靈犀了。”
李瀟站了起來,笑道:“既然張媽媽來了,琴兒就暫且交給你照顧了。”
“李公子,琴兒已經是你的人了,奴家可沒這份閑心來照顧她,何爺他們讓奴家過來看看,不知李公子可在此過夜,還是和他們一道回去。”
李瀟道:“自然是與他們一起回去。”
說完,抬腿便準備走。
“公子……”
琴兒本來躺在床上,此刻見李瀟要離開,急忙從床上坐起來。
李瀟見此,笑了笑道:“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離開的時候,自然會來接你。”
說完,又自嘲地道:“這麼一個嬌滴滴的沒人,我可舍不得拋棄呢。”
張媽媽笑道:“乖女兒,李公子可是個多情種子,不會拋棄你的。”
李瀟出的門去,來到眾人聚餐飲酒的地方,卻見樂遠何求道趙汗青李觀瀾俱已有些醉意,幸而這幾人常年沉浸在酒中,酒量著實不小,因此隻是將醉未醉的狀態。
見李瀟進來,趙汗青難得地開了句玩笑。
“李兄,美女作陪的滋味如何?”
李瀟苦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朝樂遠道:“樂爺,幾位都已有些醉意,飲酒到此正好,若真醉了,反倒不好,不若就此作別,如何?”
“哈哈,我正有此意,否則也不會讓張媽媽去打擾你的好事了。”樂遠笑道。
等眾人緩步從翠玉樓出來,琴兒也早已在門外等候,而翠玉樓還特意安排了幾輛馬車。
張媽媽並未露麵,琴兒坐在馬車上,鶯兒正站在馬車旁邊陪著琴兒,兩人依依作別。
臨別之際,樂遠朝何求道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何老弟,你聽我一句話,這冷家鎮的水,深著呐。”
何求道聞言,朝樂遠笑了笑,淡淡地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樂老,隨便將你得了絕症的消息透露給我,你以為張大夫是這樣的人麼?”
樂遠聞言一愣,隨即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著悲意。
而何求道也是一臉微笑,眼神中卻同樣有著無限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