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昨日已層層凋謝(1 / 2)

清晨的陽光照進恬靜的大院裏,中央的荷花池中幾條錦鯉在水中遊來遊去,偶爾微風吹過,池麵泛起點點漣漪。

柳之瑕坐在池邊的小亭裏慵懶地伸了伸腰,在陽光的襯托下勾勒出獨特的東風女性美。柳之瑕頗有興致地拿著一本書籍坐在亭欄邊看著,時而搖頭,時而臻(zhen)首。

那天柳之瑕強硬地拒絕王世傑之後,柳沐天心裏一直有個心事,於是找到了正在朝陽下津津有味的柳之瑕,於是柳沐天和藹地喊道:“瑕兒,跟爺爺過來下。”柳之瑕停下手裏的事情:“哎,早安,爺爺,我馬上就來。”

柳沐天於是把孫女柳之瑕單獨叫到了柳沐天的個人書房裏。

柳沐天走到檀香木桌前,取下一枝毛筆,準備鋪張宣紙放桌上,柳之瑕輕輕地走到旁邊,熟練地從小砂壺裏倒一點水放到硯台裏,然後拿起硯墨慢慢地磨了起來。

窗戶邊上掛著一個裝有金絲雀的籠子,金絲雀時不時嘰嘰喳喳幾下,在小杆子上跳來跳去。

柳沐天一邊在宣紙上書寫著渾厚蒼勁的毛筆字,一邊不以為然地問道:“瑕兒,那天你用的那段韻詞是你自己寫的?”柳之瑕微微覺得難以啟齒:“其實不是的啦,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學生念給我聽的,我隻是記性好罷了。”

柳之瑕放下硯磨,仔細回想並描述道:“那天,我騎著單車,莫名其妙地倒他懷裏了,然後有一輛車想撞我,我就被他大力推開,我沒事,他卻被撞倒了,他清醒之前迷迷糊糊地念出了那段詩,之後他說沒事,後來我就被軍叔接回來了。

柳沐天聽後眉頭一皺:“哦?真有這事?我得好好查查這件事,那麼那小夥子叫什麼?”

柳之瑕又變得緊張了:“啊?他叫若天,他一定是好人。”

柳沐天看著柳之瑕緊張的樣子,笑嗬嗬的說:“哈哈,你緊張什麼?我個人覺得像這種吟詩作對的學生子弟還是屬於好人一類的。”

柳之瑕看著金絲雀心想:爺爺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柳沐天疑惑地想著:我得去找小軍談談,這個神秘的小夥到底有多厲害。

柳之瑕好奇的走到金絲雀籠子旁邊,伸出手指打開了籠子的木柵欄,金絲雀毫不猶豫地飛了出來,華麗地在屋內盤旋了幾圈便停在了書架頂上。

柳之瑕輕聲地問柳沐天:“爺爺,為什麼它不肯離開呢?”

柳沐天捋了捋發白的胡須:“孩子,外麵的世界對它而言,太過於陌生和凶險,如今的社會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純樸的一麵,熙攘的人群中隻剩下冷漠和狡詐,這種教育方式下的弊端逐漸顯示出來了,所以要推動新一輪的思想改革。”

柳沐天傷感地看著自己寫下的蒼勁大字,心裏默默歎氣:很久沒有吟詩作對了,那種愉快的感覺已經不再了。

柳沐天盤算著什麼時候舉行個詩詞鑒賞比賽看看能不能招到一批人來當自己的學生。柳之瑕聽後卻不以為然,心想:既然外麵的世界很凶險,那麼自己家裏又何嚐不是凶險呢?還沒到十八歲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嫁了。

柳之瑕笑嘻嘻地走過去幫柳沐天捶背:“爺爺,我有時候想,我的幸福能不能我自己選擇啊?”

柳沐天摸了摸紅亮的桌麵:“除非你找的男朋友能過我這關,不然就老實聽長輩的安排。”

柳之瑕聽後覺得很委屈,於是跺了跺腳,留下柳沐天一個人在房裏,柳之瑕就快速地離開了書房,柳之瑕於是就坐在了荷花池旁的長欄上,用紙巾默默地擦了淚水打轉的眼睛。柳之瑕從衣服的袋子上取下小香袋,打開取出裏麵的那瓣桃花,看見漸漸枯萎的桃花,柳之瑕心想:總有一天我會再見到你的,唉?既然爺爺是個老古板,我又為什麼不找他來演戲過我爺爺這一關呢?

柳之瑕篤定這是個好主意了,於是把桃花瓣收了起來。

唐若天卸下行李後覺得倍加輕鬆,看著眼前高聳的小區居民樓,小區裏樹木環繞,前街後巷都是十分幹淨的,翠綠的樹下樹影斑駁,時不時隨著風擺動著,遠處很少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唐若天到達爸媽那裏的城市之後,沒想到唐若天的爸媽竟然電話告訴唐若天,他們要和外麵居住的地方的房東又要離開三周。

唐若天按著爸媽說的來到了門前,由於沒有進去的門卡,唐若天隻好按了按門鈴,唐若天沒想到來開門的居然是兩個小女孩,唐若天猜想她們應該還是小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