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韓諾心裏覺得好笑，即便是我告訴你真正的答案，你也不會相信吧。
“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韓諾身上的氣息一變，剛剛還滿是笑意的臉上，逐漸變得冰冷起來，說道：“你隻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忠犬就可以了。”
多麼諷刺的字眼！
張明亮的心中萬分悲戚，他何曾想到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善良的惡魔從天而降，把他變成最忠實的走狗。
不要解藥，魚死網破？
張明亮的內心掙紮過，但一想到自己從卑微的小人物爬到現在的位置，那些過往的心酸和苦楚紛紛湧上心頭，讓他不敢放棄生的念頭。
隻有活著，他才對得起曾經吃過的苦。隻有活著，他才能有機會在韓諾的身上拿到解藥。隻有活著，他才能享受更多的榮華富貴。
當然，從現在開始，這些榮華富貴都變成了韓諾恩賜給他的。
還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韓諾把張明亮從老板椅上拽起來，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然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上麵。
“多麼漂亮的鋼筆。”
韓諾看也不看張明亮，從抽屜中隨意的翻出一張紙，然後拿起鋼筆，在潔白的之上飛快的寫著。
片刻功夫，韓諾笑吟吟的俯下身子，一隻手拿著紙，另一隻手指著上麵蒼勁有力的鋼筆字，說道：“這是我定下的忠犬法則，要是沒什麼意見的話，你就按個手印。”
張明亮欲哭無淚的看著被現編現造出來的“忠犬法則”，其中的一條讓他瞠目結舌。
那分明就是賣身，而且一賣就是子孫三代！
韓諾抓起張明亮的手指，也顧不上是否幹淨，用整齊的牙齒把手指咬破，用力的擠了擠，然後按在了這張潔白的紙上。
“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有事情我自然會找你，不準主動聯係我。”韓諾冷聲說道。
將紙疊好裝進口袋，又把桌子上的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抬腳便朝著門口走去。
直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張明亮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幾歲。
不甘、憤怒、屈辱、恐懼，各種感覺一下子都湧了上來。
它們不斷地在腦海裏打轉，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揮之不去的陰影。
好吧，從現在開始，他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張明亮一副頹然的模樣，像是認命般的朝著地上狠狠地拍了幾下。
屋子裏的人都死幹淨了，可是還有一個人沒有死。
今天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人知道。
張明亮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想到那散發著幾絲邪氣的藥丸，他就忍不住的幹嘔。
從兜裏摸出手機，熟練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王嗎？”張明亮的聲音幹澀、沙啞，就如同有人把他聲帶劃破有粘上了一般。
“張爺，有什麼吩咐。”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
“進來收拾殘局。”
張明亮心裏苦笑不已，張爺，多麼可笑的兩個字，他隻不過是一隻——忠犬。
他走到屍體旁邊，脫下西裝，把手槍裹在裏麵，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老板椅上，安靜地等待著。
吱呀——
房門被推開，王助理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就朝著張明亮跑了過去。
“張爺，張爺。”王助理一臉緊張的看著張明亮，急忙說道：“您沒事兒吧？是那個家夥幹的？我去叫兄弟滅了他！”
張明亮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默歎，你才是真正的忠犬，可惜今天——
噗——
一聲悶響，王助理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倒在了血泊中。他到死也沒明白，忠心耿耿為什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張明亮拎著槍，來到幾個早已死透的屍體跟前。
噗！
血花四濺，紅白相間的色彩瞬間染紅了潔白的牆壁。
雖然你們已經死了，但是——“忠犬法則”上寫得很清楚，作為一條忠實的狗，就是要為主人安靜的舔好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