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與身邊的事物接觸久了以後,總會下意識地把它們當作是自己擁有的東西。或許“念舊”的情結就是這樣產生的。君子我也很念舊,有些事物習慣它了,把它當作生活中的日常了,跟著就不想讓它發生改變了。然而到某一天它真正作出了變化或者突然間消失了的時候,內心就會戚戚作痛。
俗話說得好,常在江湖剽,偶爾發發燒。也許是我連續幾個深夜“敬業地工作”讓我的睡眠嚴重不足,使得身體抵抗能力下降了,我發起了低燒。帶病工作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大腦熱烘烘的,思維一片混亂,連抬個手也使不上勁。但我卻被一對對冰冷的眼睛盯著,好像這樣做就能夠把我的體溫降下來似的。結果到了這一天的尾聲,波士的齒縫間隻爆發出兩個字——加班!
等到我好不容易把實驗結束的時侯,時鍾已經指向九點鍾了。我回宿舍洗漱完畢後便早早躺上床去來讓自己保持充足睡眠來加快康複。但是事與願違,零點過後我還是沒合上眼。我已經習慣在深夜潛入了,這種習慣慢慢滲透進我的血液,成為了我的家常便飯。雖然我今晚的狀態是不適合潛入了,但是好歹到灰姑娘樓下溜一圈以作為心靈上的慰藉吧,我這樣想著,拖著無力的身軀走出門外。
當我剛到達目的地時,我愕然了。一個陌生的黑影正沿著繩子向上爬,他的目標分明就是我親愛的灰姑娘!我霎時就來氣了:馬拉割鼻的,你好好地偷誰不好,偏偏偷到我夜君子的灰姑娘頭上了?!看來即使君子我今晚發著燒,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賊。
我迅速地躲到一樓窗沿下麵的視覺盲區,然後就猛力拉扯麻繩,邊搖著邊學鬼叫道:“呼~呼呼~~”“誒!”,“誒!”那小賊子馬上慌了,手腳並用夾起繩子來穩住身體,口中還陸續地發出“怎麼今晚風這麼大”的疑問。知道爺的厲害不,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妖吹牛”啊!竟然連被別人作弄了都不知道,看來這賊子比我還笨,我心裏樂嗬樂嗬的,計劃著下一步該如何整治他。
經過了一番努力掙紮後,那小賊終於爬進了灰姑娘的窗戶,我決定尾隨進去看看他到底要搗什麼鬼,於是在地上撿了個石頭便跟著爬上去。我在窗外露出半個頭偷偷地瞄著,隻見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另一側窗戶旁邊,然後顫抖著把手伸向晾著的內衣!
俗話說盜亦有道,當個賊偷個小錢來維持生計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竟然在偷別人的貼身衣物,這個變態!太可惡了!我當真火了啊,體溫瞬間升高了好幾度。我毫不猶豫地就把手中的石子扔過去。啪,看來我的投技不怎麼好,石子竟擦他而過打到內衣上。“誰?!”他立馬回過頭喊道,嚇得我慌忙把狗頭縮回去,這龜兒子總算有所警覺了。“是~我~”我吊起嗓音幽幽地回他一句。“你是誰?!”他竟敢追問?!“我~是~你~爹~”我繼續裝神弄鬼地喊道。“不可能!我爹早些年就入土了。”我汗啊,他還回答得這麼“深思熟慮”,都快讓我笑場了。“我是入土了啊~但知道你這龜兒子三更半夜跑進女孩臥室偷內衣~氣得我從墳裏麵死出來了啊~兒啊~你太沒出息了~~~”我強忍著笑繼續說道。“爹,真的是你?”“噗!”我肚子裏的一股氣差點就把自己嗆到了。我估算他大概會走過來探望我這個“爹”,於是就三兩下手腳沿著繩子滑下去還順便把鉤繩甩到一樓。“哐啷。”“啊,今晚的風咋這麼大,都把我的繩子吹下去了......咦,沒有繩子我咋下去啊?”我心裏麵暗笑著,駕輕就熟地走到一樓大門前把電子門慢慢合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