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大哥,別再喝了!”一位樣貌不凡的青年簡直就把酒當飲料喝了,這可是接近70°濃度洋酒,在他旁邊的好兄弟,都忍不住勸住一下。有一個喝得也醉醺醺的人蹭過來,把手搭在他身上,但是手馬上被推開,男仔沒有怒氣,把手收回,不過身體還是緊靠過去,笑嘻嘻地問:“祁大爺,你想中那個妹子,說出來吧,全京城那有那個妹子是我弄不到手。”

被呼喊為“祁大爺”的祁趣,望了那男子一眼,嘴角向上一翹“切”,沒有搭理他,繼續喝。

這時候門打開,“來來來,都進來吧手腳利索點。”

“哎喲喲,蔡媽,這次的貨色不錯了。”

“虎哥,真會說話。”蔡媽跟虎哥幾番寒噓,識趣地走了。

看著一個個美女走來,虎哥馬上離開那一個燙手山芋身邊,他內心其實可一點不想跟祁趣折合悶油瓶打交道,不過生意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他左一個右一個,還特意招呼兩個大美妞到祁趣的身邊。

“滾。沒看到我現在煩?”祁趣翻了很大的白眼,把左右那邊靠過來的女人都推開,喝了一口酒,想了想,直徑地走了出去。

“祁趣,你怎麼?”二傻還摟著一個美女跟她說情話,想不到祁趣居然鬧這一出,“虎哥,不好意思,祁趣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今天他心情不太好。今天有什麼得罪了,改天我帶著他登門道歉賠罪。我先失陪了,虎哥。”說罷,程誠也走了。

虎哥叼著煙,望著他們的背影,嘴角上扯,原來醜陋的臉,更加猙獰,他不快不慢地吐出這樣的話,“有這麼多美人在身邊,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基佬就是性無能。”拿著酒杯去灌身邊的妹子,“你說是不是。”

祁趣右手拿著煙,左邊打著打火機,火亮了又滅。他可能想到從前有趣的事情,嘴上微微上翹,繼續在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煙草,又突然間把它們都往樓下扔了,一臉傻笑。

二傻找遍了整個酒吧,終於在陽台找到祁趣,他悄悄地走上前,怕打祁趣的肩膀,“哥,你是不是又跟伯母鬧矛盾?”,“逼婚?”他看著祁趣沒有掩飾的表情,自己拿出煙抽,“雖然你怎麼叫我傻,我可一點都不傻,伯母對你真的很關心。祁趣,你都快奔三的老爺們,跟我們一起玩的阿豬阿狗都結婚,你還單著,你媽不操心才怪了。男人了,總得成家,你媽雖然看著年輕貌美,不過她還是上了年紀的人,能見一麵的不多了,你就被再跟你媽拗了,都是一家人。”

“你不懂了。她真tm煩。”

“不煩,怎麼當你媽。”二傻眼睛一轉,“哥,你這幾年在公司可是夜夜笙簫,就不能找到一個看得順眼的?”說著,他腦海突然浮現一個熟悉的麵孔,“你該不會還想著大大的吧!”

“握草,現在都什麼年代,居然還有人玩長情。”他笑出淚了,拚命地怕打祁趣的肩,“都幾年了,你都沒有忘記,你可真是稀有物種啊。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物種,不太像你的為人了!”

“主席真的有那麼好,你爸的電視台裏,要年輕有年輕,要美有美,各種貨色都有,就不能讓你忘記他?”

“所以我才說你不懂!我也想忘記他,但是時間越長,他越占據我內心很大的位置!”

二傻都笑到肚子痛了,還在喋喋不休,“閉嘴!”

“好了,我不說,陪我抽一根煙吧。”煙盒遞了過去,他看祁趣無動於衷,後補上一句,“放心吧,你都找了他這麼久,大大總不可能說出現就出現。”

祁趣突然回味他如果能現在衝出來,抽走他嘴裏的煙,揍自己一拳,這場景好像不錯。於是他接過了,繼續沉入深深的思念裏……

二十多年前,在手術室外,塞滿了很多人,一個長滿雀斑的護士長這走了過去驅趕,“散開了,醫院的通道要時刻保持通暢的狀態,無關人士請到外麵等。”阿姨,大姑她們交談幾聲,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很快走廊恢複到原先的狀態。陳柱還在外麵急得不斷地走圈圈,“柱子,別走了,我都快被你轉暈了。”陳母坐在凳子上,勸著。

“不著急才怪了,老婆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出來,而且主刀的醫院才剛剛轉正,沒有經驗,真不知道什麼鬼高級醫院,居然派新人幫我娃接生!如果吖清出事,我一定要找他們麻煩。”

“柱子!你個烏鴉嘴,他們母子兩人一定會保安無事了,南無菩薩保佑,保佑……”

陳柱真的擔心那個年輕的醫生一點經驗都沒有,一味在內心譴責自己,該給的錢要給足,另一邊又在痛罵,同一間醫院居然不同待遇。丫清的工友老婆前幾個月剛在這裏生完,一味說這裏的醫院好,醫生怎麼好就有怎麼好,護士也溫柔,環境又安靜雲雲……於是陳柱夫妻兩人聽到之後,也心動了,就算這裏的費用比外麵的公立醫院貴,陳柱還是拉緊褲腰帶,省著去這裏預產。不過,陳柱隻給了入門錢,手頭卻緊得比得過鐵公雞,背地裏絕對沒有往醫生那裏掏出錢。別人早就知道他們生的是男娃還是女娃,而他們到現在孩子快要出生了,還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