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二狗,乖乖。”
“話說你寶寶的起了名字。”農村人就是農村人,總愛給剛出世的娃起什麼狗,貓,豬都乳名,這樣的娃聽說好養。
啊清大咧咧的笑道:“還沒有了。其實早取了,按照他們家的輩分,叫‘陳近平’,一個男生的名字。”說著,清又想起一些事情來,於是,“陳柱他媽找了一個算命的,聽說是他村算命最準那個。那佬給我的寶寶一算,說一定是男的,那幾天可高興死他們,都樂了好幾天半夜笑醒了,恨不得馬上把娃生出來。現在好了,娃生了出現,他們一家反而不待見。雖然陳柱不敢說什麼,但是他媽一直給顏色我看。明明算命佬的話,都是忽悠人,現在全賴在我的身上,說我就是生女的命的,敗家的!你說我氣不氣,生一個娃,我容易了。”
“好了,這話題就不講了,一講,我就心煩了。”啊清擺了擺手。
“姐了,一看你是一個會幾個字的人,我男人不幫我娃取名字,你不如幫我家寶寶娶一個吧。”
這時候陳柱剛把飯桶洗幹淨出來,“誰說我不幫寶寶娶名字,隻是事情太突然,最近又有別的事情煩,我忘記了。”
“就你事多!”
“不過我不識幾個大字,姐,你幫我娃取名字,倒也不錯的。”
而秀娟,望著小車裏麵的寶寶,整天都很安靜,“靜,靜,這娃挺安靜的,長大之後,一定是一個文靜的姑娘,那應該要取一個文靜的名字。文靜的名字……文靜……語馨,語文的語,溫馨的馨,語馨,怎麼樣?”
“語馨!語馨,好了,多麼文雅又好聽。”
這樣子,陳家就出來一個陳語馨。
“你家寶寶?”
“姓祁,名趣。看他整天笑得這麼開心,就希望他能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奇趣?祁趣好,高高興興的。”
祁趣餓了要哭的時候,語馨很安靜地睡了,但是語馨一哭,就算睡著的祁趣也會馬上哭,而且一個比一個鬥誰哭得凶似的。
“真不好意思。”
“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小祁,隻會鬧,別人哭,他就學著哭,別人抱抱,又哭。不像你家的小語,隻有餓了的時候才哭。”語馨和祁趣的故事就漸漸地拉開帷幕,準備上演。
“老公,這房間不錯吧,樓層不高,價錢不太貴,適合你婆婆一起住。”
“可是還是很貴。”陳柱小聲的抱怨。
“貴毛!陳柱,就這個地區,這個小區,這一個房子的價錢才是最實惠,我參考過很多地方,也找不到這麼便宜的房子。最主要的,還有學位分配。”
“對對對!”銷售經理終於發話,“這位夫人的眼光真的不錯,這一帶不僅有學位派送,還有這地段好,去哪裏又方便。要不是房東急著要錢,也不會把價錢給到這麼低。”
“這樣低的房子,說不定這房風水不太好的。”說罷,陳柱給老婆打眼色,一個隻要她懂的眼神。
“老公,說得也有道理,不可能這小區的其他房子賣得這麼貴,就他家很低,這裏麵一定有鬼。不是有鬼,就是死人吧。老公,我們還是看看別的房子。”說罷,就扯著老公往外走。
“這位女士,房東其實說了,價錢還可以商量。”
這時候他們的眼睛都亮了,不過他們的腳還是撥了出去,“既然這樣,我們回去再商量一番,遲點再給你們答複吧。”
出了門外,再走幾步,看著中介沒有跟來的意思,清就扯過老公的耳朵,“給你幾個小時時間,查查這房子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我們馬上上了!”
“遵命,老婆大人!”
經過幾番打聽,然後跟房東和中介周旋,陳氏夫婦用了滿意的價格買下這房子。
他們坐在這房子,唯一的一個家具——一張折疊床上,感歎自己有一種城市人的感覺。買房子的錢,有一大半是搬遷款,他們村很多人就是靠著這一筆補償款,在大城市做生意,買房買車,而陳柱他們也有樣學樣,也在南方最大,朱三角洲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之一)——s市買下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等我們裝修好了,把家具都買了,然後把小語和老媽從家鄉接回來,老婆,你說好不。”
“你是一家之主,說什麼就什麼。”
“老婆,你真好。”然後陳柱就撲過去親一個。
一切塵埃落地的之後,清用車子帶著娃去樓下的公園裏散步,一邊走動,一邊弄弄寶寶的臉。“小語啊,小語,你真是一個小財神爺。你看你一生出,我家就列入拆遷房,然後你爸爸現在做船運沙的生意剛剛起步,不過也有聲有色,然後我媽媽又在這裏買了一個大房子……連婆婆,都越看你越順氣,誰說生女孩不好,你看你的臉胖嘟嘟,多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