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晚了,我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我有空就去看看小語這娃吧。”這邊秀娟掛了電話,然後她幽幽地說,“出來吧,媽知道你沒睡。”
早在娟打電話的時候,祁趣就輕輕地爬起來,微微地打開一點門縫,偷聽她們的講話。這時,祁趣就淡然地走了出來,衣服都沒有換。
“媽,知道你擔心小語。”
祁趣馬上撲向前問,“小語,怎麼樣!沒有事情吧。”
“放心吧,小語很好。”她把兒子叫在自己的麵前,認真地對他說,“眼睛看著我,你是不是喜歡小語。”
祁趣低下頭,想避開跟母親的眼神交流,“其實我不懂什麼叫喜歡……”
“也對!”秀娟想了想,現在已經沒有持續之前的問題,反正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媽,先跟你說一些事情,關於什麼是男孩,什麼是女孩。”於是,秀娟用通俗易懂的話跟他說了一大堆生理知識以及一直流傳久遠的男耕女織的事情。
“你現在懂了吧。”
祁趣點點頭,“那小語現在是男孩,跟我一樣。”
“嗯”祁趣在吸收這大量的訊息,消化完了,他提起頭來,“現在小語是男孩,那他還能像以前那樣跟我一起?”娟姐,原本想說些話,不過祁趣的話沒有說完,“就跟二狗、二下他們一樣,一起陪我玩,不可以?”
“原來小孩子內心的‘一起’,是玩的意思。看來是自己想多了”秀娟是這樣想,於是想著說,“當然能一起……一起玩。”
“跟以前一樣?一樣,陪著我玩。”
“一樣!”秀娟笑著說,然後跟祁趣說了一些關於小語的事情,她尤其擔心祁趣的心理問題,他當了女孩這麼久,今天被人告訴他是男,他一定難以接受,如果不注意,很容易產生心理疾病,對他的生長有很大的影響。秀娟看著小語長大,當然也希望小語能健康成長,而自己的娃也需要有小語這樣的哥們。就跟她以前那樣,那些跟自己玩到大的好姐妹,才是她度過一個個難關的很堅定的武器,也多得她們的開導,她也想通很多事情。有這樣的夥伴,這樣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所以她也希望祁趣能跟小語,真的當成無話不說的好哥們。
通過一番交流,大家的情緒都好多了,於是“想通了”的他們各自回房,然後很自然地能睡上一個好覺。
手術之後,小語恢複得很快,不,應該是近平恢複得很好,下午就出院。回家的路上,媽一直跟他強調,他現在是男孩,不是女孩了。
“我早就看出近平是男,那整天打打殺殺,喜歡跟男孩混,怎麼都不像一個女孩了。”
清又蹲下來,拉著近平靠過來,“近平了,你現在是男孩子,你可要記住了,還有你現在是近平,不是語馨,以前的事情給媽媽忘記,好不好。”
“好。”近平天真無邪的眼睛,其實一片空洞。
“好了,話說回來,戶口的事情,老公,你搞了未。”
“今天早上就搞掂了,這不用你擔心。”
然後她跟老公商討一些小孩子現在不懂的事情,說著說著陳柱遺憾地歎氣道:“其實有些可惜,我早就看出祁趣那娃對我家的有意思,以後說不定能當時親家,然後我們一家就能攀上祁家這課搖錢樹了。不過現在是男孩,沒戲了!”
“鬼扯!別在小孩說這些,有事情回家再聊吧。”
“好了好了,老婆大人。”
陳柱原來生了一個男娃,一家人都沉迷於滿滿的幸福感,最開心的還是可清。可清這次可謂腰杆終於伸得直直的,在陳柱那幾個兄弟麵前,說話起來也有理有據了,不再看他們的臉上做人了。而當事人近平除了不肯給父母上藥之外,也跟往常一樣。
奶奶去買奉神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定去炫耀去了。
“怎麼不肯讓媽媽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