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惡心的看著下麵的沙子,這些沙子還在流動,發出“沙沙”的摩擦聲,我看這裏麵不時掠出來的屍蟞,我心裏都寒了,然後我問杆子我們該怎麼走?
杆子往前麵一指,我看了看前麵的一條黑暗通道,然後我大概判斷了一下距離,我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我們這該怎麼過去?然後杆子說道,“兩個方法,跳下去然後我們跑過去。”
“那還是來看看地種方法吧。”
“第二種方法要很高的技術,但是我們現在不僅是技術不夠,而且工具也不夠。”
“你丫的要我們遊過去啊!”胖子大罵杆子,然後問我我怎麼過去,我心裏說我怎麼知道我們怎麼過去,還能怎麼過去呢?遊過去唄?隻沒工具沒能耐,就隻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奮鬥了。
胖子想了很久,然後十分喪氣地說道,“你看著下麵的蟲子,我們遊過去就是送死。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憋屈。要麼我們包裏還有這麼多的東西,我們幹脆就爬上去打個盜洞上去算了。”
我心裏先是認同這個想法,但是我想到不對,要是能打盜洞我們之前早就打了。現在我們是想上去也上不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而且這下麵可能有一個誰都沒有見過而且是超越古代與我們現代對古代的認知的龐大建築!我心裏一想到這裏,我就一陣激動,這是一種特別奇怪的職業病,一當上了這個考古教授,一看到古董都會有一種奇特的感覺,特別想摸,特別想去觀察它,特別想把它的曆史全部給挖掘出來。
而且初中的時候學習這些曆史,每一次中國的曆史達到一個高潮,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所以現在,我對於這下麵的古城的渴望,不止是渴望,還有激動。
杆子說我們就現在下去吧,然後給我們每人一個鉤爪,我和胖子學著杆子的樣子,把鉤爪放長,然後準備蕩過去。
但是杆子的計算和我的計算是差不多的,我們兩個無論怎麼蕩都不可能蕩過去。除非我們有特別長的東西能把我們正好卡在兩邊的牆壁上,但是唯一最長的東西除了這個鉤爪,另外的就是我們的洛陽鏟,但是洛陽鏟不可能撐住我們的重量。
我看著杆子擋到沙子裏之後,已經撒開丫子跑,我剛想說小心,結果我這鉤爪沒有抓穩,居然從石壁上脫落下來!我大叫一聲,直接躺在流沙裏!我剛掙動起來,結果身子居然正在往下陷!
還沒有到十秒,我剛把身子調正,但是下半身已經完全被淹沒!我把頭仰著把鼻子對著天空,這樣能夠讓我正常的呼吸,但是我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沙子死死的壓住,然後有蟲子在我的胸口爬來爬去,裂開傳來一陣痛感。
“我。。。臥槽!”我大罵一聲,結果立刻吃下一嘴巴的沙子,我忽然感覺我嘴巴裏有什麼東西在爬!
屍蟞。。。屍蟞在我的嘴裏爬!我嗚嗚的大叫著,這屍蟞居然要爬到我的咽裏去了,很快就會進到我的氣管或者食道!嗎的,這樣我會不會得什麼病啊!
杆子見我的情況不對,立刻和胖子把我拉了起來,杆子搭起洛陽鏟把我旁邊的沙子給剝掉。我的手這個時候才可以活動,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屍蟞咬爛,還有幾隻在我的手上,我不敢說話,一說話這口裏的屍蟞估計就會爬到我肚子裏去!
然後我抓住洛陽鏟,順著洛陽鏟緩緩的往前爬去,我感覺自己的嘴裏一陣瘙癢,胃液已經被逼到喉嚨裏出不去。
杆子見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一把把我拉上來,我跪在石地上,杆子一打我後腦勺,然後按住我的風池穴,我的嘴立刻不自主的張開,然後一堆沙子混著胃液吐了出來,但是我沒有看到屍蟞的身影。
我嗚嗚的叫了兩聲,杆子按住我的背,猛地一用力!
然後一拳砸我肚子上!我大叫一聲,然後杆子再一次用這種暴利的方法把我的嘴巴撬開,然後抵住我的舌根,我立刻嘔了出來,一個黑色的小蟲子在我吐出來的胃液裏滑來滑去。
“啊。。。有沒有消毒水。這東西要我命啊!”我已經哭出來了,整個人都要死了,現在還能說話都是我的運氣了。然後杆子從包裏抽出消毒水和漱口水,我全部往嘴裏灌,我都不顧消毒水能不能用來漱口,能不能碰到我的嘴,而且混合漱口水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化學反應,在口裏晃了十多秒,立刻吐了出來。
這一吐,還有很多的黑色的點,杆子說還好你吐得早,沒有把水咽下去,不然這屍蟞就得在你的肚子裏做窩了,這些都是蟲卵。我心頭一寒,想著到時候我拖兒帶女,一地的黑色的蟲子就是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