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雪城11:分道揚鑣(1 / 2)

我把頭一瞥,想想,還是算了。外公當時沒有和我說這件事情,想必是他根本不想說出來。但是也有可能根本他們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麼如果是這樣子,這也恰好證明了。其實這一切的來源可能源自我們進入閣樓之上的墓道之後才出現的。

但是我想驗證,我心裏的野獸迫不及待要衝破牢籠。現在我覺得我離真相已經很貼近了,但是現在的憂鬱卻阻礙了我前進的腳步。

杆子他們就沒有這麼磨嘰,直接說道,“按下去吧。也許按下去一切都結束了。也許按下去,我們真的知道了真相了。”

“嘀——”電話接通了,我等待了一下,內心的煎熬好似要把我們烤熟,我按下了免提,把我們三個人關在吊腳樓裏。

“喂?”哪邊傳來了外公的聲音,他的聲音還是這般,懶懶散散永遠和沒睡醒一般,外公似乎是愣了愣,好半天沒有說話,我們也不說話,雙方就這麼沉默了幾秒。

“電話費很貴的。。。我早就猜到你們還會打電話給我了。你們的來電顯示現在在雲南。你們是找到他了吧。一個老爺子。估計比我還老一些。”

“你們真的來過這裏。”我大概已經摸清楚了一切,一切和我想的一樣。他們也得了這種病。嗜睡症,而且這種症狀我們完全不知道最後會變成怎麼樣。

“萬窟山宮的迷霧。對麼。”我再一次問道,外公又沉默了,道,“你們現在是不是特別的難受。”外公的聲音終於變了,他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模糊,變得滄桑,好似一個電話,把我們兩代人隔開,好似一把沾血的刀,在白布上劃出一個口子。雖然沒有把白布給完全隔斷,但是紅色的血卻把兩代永久的隔閡。

我們也沉默了,外公道,“我告訴你們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我和你的狀況可能是一樣的。這種病最後的情況在我身上已經慢慢的出現了。我不知道怎麼醫治。霍馬在旁邊麼?你叫他接電話。”

“在呢。我們開了免提。”

“嗯。”外公哪邊說道,我們看了看杆子,杆子沉默著,他來到雲南之後就沒有說話了。“你的叔叔,他就是因為這個病,在長沙的第二個墓裏,永久的停留在了那裏。這個病到底會讓人怎麼樣,我還不清楚,但是我現在覺得我越來越累,似乎下一秒我就可以永久的躺下。霍馬,你的叔叔,最後已經不是人了。”

“你的叔叔。也許是因為你們家的體質和我們的體質特殊。你的叔叔一生的願望就是你不要進入萬窟山宮。也許是因為你們體質和搬山派有關聯,一旦進入,感染了那種病,可能活不過四十。”

我們都不說話了,靜靜的聽著,外公說道,“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還在後麵的路程。我希望你們還年輕,如果有機會可以去嚐試,最好能把我的解藥給帶回來。”

“解藥?你知道這個是可以用藥物解除的?”

“不。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解藥’隻是一個比方。”

我們都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外公道,“雲南。那座墓,在雪山之下。金磚玉瓦,好似仙宮。你若找到了他,你們就叫他帶你們去我們當年去過的地方。你們會知道為什麼我們要穿梭於雪山之中,消失在白霧之中。”

“你還是。。。”我想說“你還是不肯說出全部的”,但是外公已經掛斷了。我歎了一口氣,往後一靠,搖椅往後一搖,躺在搖椅上看著吊腳樓的天花板。

我們離雪山已經很近了。我知道,我們現在必須要走下去了。這條路簡直就是不歸路,也許下一秒我們就死在墓裏了呢?這個病怎麼辦?

還有那麼多的人,他們也許也會這樣子,他們也許最後也是一個非人類。

我再一次歎氣,胖子在一旁道,“操你大爺的。媽的比,一隻毒蚊子。”胖子說著把蚊子給拍死,然後丟到一邊去,說道,“反正我相信,這種東西總有一天會解開的。但是我們還不知道我們和他們鬥了這麼久,到底是在和誰鬥?”

“古代的一個人。不,一個家族。”杆子終於說話了,他今天的話算是這幾天比較多的了。

“家族?搬山派麼?”

“不僅僅是他們。也許搬山派隻是一個受害者。”

“對了,你們。。。你們家族是搬山派?這也就是你為什麼在搬山派的眼珠閣樓裏麵,你和我們說這些話的緣由?”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個內心居然感覺是互相連通的,而杆子離我們兩個卻越來越遙遠。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家族要和我們鬥?我們鬥的贏麼?”

“搬山,摸金,卸嶺,發丘。”

“你看看多了吧?”我和胖子同時吐槽到,杆子搖搖頭道,“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但隻是這幾個現在都落魄了而已。大部分都是分為南派北派。你們大概看也能夠理解一些。多於我的我也不說了。這幾個會一直鬥下去,我相信最後一切的關係都和第一個長沙的墓,和你外公旁邊那一片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