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有人碰了我,我以為是杆子,但是很快我發現有人在旁邊說話。我沒有聽清,然後忽然有一種特別溫暖的東西放在我的身上,然後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臉。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臉。
這張臉有些“健碩”,兩塊腮幫子和豬的臉旁邊的肉差不多,眼睛成縫,帶著護目鏡,留著不長的頭發,頭發上有少許的雪,雪似乎是融化成了水滴在他的臉上,讓我感覺他好像剛才有過劇烈運動。
他身後背著很大的登山包,身後還站著好幾個人,我愣了愣,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胖子立刻笑道,“你個傻逼。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
“操你個死王八。老子和杆子都快死在這裏了你才來。你媽的,之前我打了三個噴嚏,是不是你他娘的在罵我?”
“我操。這都給你發現了。”胖子哈哈的笑著,我抹了抹眼淚,看到後麵居然還有老本,老本同樣帶著護目鏡,胖子說道,“我出去之後發現我沒錢,我在林子裏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找到人帶我出去的。出去之後我在麗江市區裏借電話的時候看到了老本。”
“然後等到我們清理了一個上午的裝備夾好喇叭之後我們便重新進軍玉龍雪山了。對了,那個段盤手怎麼好想和你們鬧翻了?差點就要拿起刀看我們。”
“草他娘的。別理他,他想弄死我們,被杆子給製服了。”
“杆子?”胖子一聽到杆子,看到我身後的杆子,道,“杆子怎麼睡著了?我怎麼記得他在這種荒山野林幾乎不會睡覺的啊。”
“對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幾點了?”
“你還問。我估計你是誰了很久了。著離我和你們分開大概有兩天了。現在都是下午兩點了。”聽到胖子這麼說,我一摸自己的身上,發現溫度特別低,可能是這裏的環境的原因,也可能是我身體狀況的原因,反正我睡覺的時候可能真的是生命跡象到最低了。
我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媽的。還好你們來了。你們來了正好,看看杆子是怎麼回事。”我想哭,但是我很快站起來,把眼淚給抹幹,他們同行之中居然有會看病的,把杆子翻過來對我們問道,“他睡了多久了?”
“從昨天晚上大概十點多睡起的。他本來是在外麵放風的,我一起來就看到他已經睡著了。臉上全是霜。”
“你怎麼都不給他燒壺熱水來暖暖的?現在他溫度隻有35度!”
“我操。我以為他隻是累了。”
“你傻啊!這種環境睡著無論你累不累,都會把溫度降得很低,何況他還累了!”他罵著我,我無力反駁,畢竟我真的沒有做到我應該做到的職務。
我好久沒有說話,直到我看到外麵的雪地,我忽然問到,“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麵來的?”
“別說了。我們當時上來繞了好大圈子,找到之後是看到了斷在石縫之間的刀片。”我一聽到“斷在石縫”這一段,我就知道是段盤手的刀。被杆子給弄斷了。
“然後我們順著和刀片近的地方走。我們沒走幾步就看到地上有一個特別大的人形坑。”我心裏尷尬了一下,那個人形坑是我的。
這倒是讓我有一些愧疚,因為我躺在雪裏的時候是杆子把我救起來的,現在杆子出事了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幫助他。
我歎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拳頭發出“哢哢”的爆鳴聲。
“算了算了。別自責了,換做胖爺我我也不一定能夠幫助他。在杆子眼裏,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而我們永遠是個拖油瓶。”
“。。。”我想說話,發出了“啊”的音,但是很快我又給憋了回去。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覺得可能現在沒有任何詞語能夠形容我內心的尷尬與愧疚。
我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然後老本問道。
“你們在這個洞裏發現了什麼?”
“哦哦哦!對,對。對的!”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立刻帶著他們跑到這個洞穴的深處,他們好幾個人都撞了腦袋。
我說了句小心之後,蹲下來指了指水銀層,道,“這裏。這裏明顯是一個關鍵的地方。隻不過這裏被水銀給封死了,可能我們需要弄開這裏才能進去。”
“你們幹嘛不早進去?”胖子問道,我道,“我不敢完全保證。而且當時杆子沒醒來,我不敢出去浪。而且我懷疑裏麵是要困住什麼東西。”
“去你媽的。”胖子罵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到了那裏都是怕要困住什麼東西。哪來這麼多的墓用來困住東西。你這傻逼。敲開!胖爺將帶頭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