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屍鬼嶺11:虻群(1 / 2)

我和老本對視一眼,剛才我們兩個還是流氓樣,現在屁都不敢放,連忙把剛才順出來的東西全部給放了回去。老本最無奈,剛把別人外麵穿的壽衣給扒了下來,現在又要給別人穿回去。我在一旁偷樂著,但是估計如果這仁兄在天有靈的話估計會掐死老本。

我們磕了幾個頭連說,“大哥我錯了,您快去別地拍僵屍片一路好走”的話,然後把已經被我們鑿穿的棺材棺槨給放了回去,把這大爺放回棺材裏,把他身上的藤蔓塞回內褲裏。因為棺材已經爛了,我們無論怎麼樣把他擺正他都是一般屁股陷坑裏,我們也不磨蹭,互相拉著對方暗自叫到快走快走。

但他娘的這哥們邪乎得很,而且又陰。似乎是不讓我們走。我一腳踩在鐵水裏,聽到棺材裏傳來聲音之後,我們兩個別提有多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我們看著棺材裏伸出一隻手來就知道這次又有硬仗要打了。

我看到老本已經握住刀了,我也下意識的端起槍,心中暗罵一句今天真是禍不單行,之前弄出來一隻水粽子,現在又來一個大粽子。這是要給我們提前過端午節的意思麼?其實我每一次下鬥的情況都是大同小異,但這次我們這邊就兩人一狗,上麵躺著一個生死不明的向導阿營(說實話,不是我貶低他,也不是抬舉我自己,而是真的這種情況他下來多半是礙事的)。

現在我甚至懷疑今天這麼衰是不是摸金符在鬼嶺的時候兜圈子給燒掉了的原因,或是胖子給我這幾千塊錢弄來的穿山甲爪子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西貝貨,雖然現在想來這個“徹頭徹尾的西貝貨”似乎的確幫了我一些忙。

那棺材裏的手搭上來後就不動了,我才這哥們是不是因為老本之前扒了他衣服現在沒穿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或者是幾百年沒動過了缺鐵缺鈣的要吃鈣片?但是我心下想時,我揉了揉我的眼睛,他娘的,太困了眼花了?這幹屍哥手上怎麼開始長毛了?

其實之前看到虻時說不怕最怕你工資都是放屁。裝個逼而已誰不會?但其實我內心比誰都清楚,我自從下鬥之後我最怕的東西有三樣:頭發,僵屍,蟲子。這三個東西一直伴隨著我這將近四五個月的倒鬥時間,如影隨行。哦不,我最怕的其實還有一個,算起來有四個了。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我自己的臉。

算上這次與雙目娥紋塔或者硬要拉上在萬窟山宮裏和它修建在一起的一個唐代小墓,一共六次進鬥,除了雙目娥紋塔沒有遇到危險,現在還沒有遇到“我”之外,其他三次,我最怕的前四名一直從未離開過我。在長沙暗河墓裏碰到蟲子,再後來第一次看到“我”又或者是被頭發伸進嘴裏的情況。

再後來萬窟山宮裏又被粽子拉進棺材裏大被同眠又或者是被各路妖魔鬼怪什麼鬼玩意咬來咬去。導致我全身上下各處都是傷。我就納悶了,我手被咬過腿被咬過,骨頭從背裏被打出來過。我他媽的活下來都是一個生命的奇跡啊!

然而眼前的毛粽子,再次喚醒了我對毛發的恐懼。我聽到了老本深吸一口氣,道,“娘嘞,長毛的粽子,還長綠毛,這次不死也傷啊。”我聽老本這麼一說,我心裏更是沒個底了。計劃著逃跑的路線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然後老本說了一句長沙話,我沒聽清楚。但是我猜意思差不多和“大哥求饒”或者“我錯了下次不開你的墓了”這一類比較喪氣的話。我這個時候勉強死撐著吐槽了一句,人家粽子根本聽不懂我們家的長沙話。

四周幽暗的環境特別詭異。氧氣一點點的消耗,火折子的光越來越小,我連忙點了一根蠟燭放在一旁,我們二人已購與這大粽子一直這麼僵著,詭異的氣氛不斷的攀升,四周仿佛靜止了一般,而那粽子忽然動了動。

十多分鍾之後,他再一次動了。他的身體一點點直了起來,暴露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骨瘦如柴渾身四黑的粽子,這和之前靜臥在棺材裏的白麵書生截然不同。說形象點,就像一個老實質樸的民工在吸毒之後的樣子。

我內心案子責怪老本之前扒了別人壽衣,現在別人發火了。同時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蠟燭生怕拉住滅掉。在這個環境下人的壓抑心理被揮發到了極致,我渾身顫抖,現在就差一個契機,我的褲子馬上就可以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