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屍鬼嶺21:再度襲來的嗜睡症(1 / 2)

在安靜的環境之中保持安靜長時間了,會感覺到恐懼。或者是感覺到自己身旁似乎總有人在說話,這也許是一種心理暗示,也許是一種有內心發自的畏懼心裏。沒有人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或許著四周最後的活物就是手中的這一條袖狗,也許過了幾日就再無活物。

我歎了一口氣,躺在地上,舉著白釘,想著過去的種種往事,又想到現在的處境。我不知道我等下該怎麼辦,也許我要在這裏等老本來,我覺得我這個位置是一個比較關鍵的地方,但是怎麼想來也是最恐怖的地方,這裏除了我們兩個還能稱之為活物的話,其他的就全都是陪葬品了。

一棵大的不能再大的樹,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反正現代應該是沒有了。一地都是它的樹根,好似扭動的蛇一般,我看著這樹根已經極度變形的姿勢恨不得現在學著它們的樣子跳廣場舞,來一個扭秧歌,再來一個二人轉,最後講個小品然後華麗謝幕。

呸呸呸。

我對著地上吐了幾口口水,然後翻身坐了起來,我覺得我現在的眼神應該極度呆滯,我看著這老樹盤根,一陣無語。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我更加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寓意,而且這所謂的帝王墓到底在什麼位置?

或者說?從一開始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冥殿?這個冥殿隻是我們一廂情願夠想出來的?我看著這四周的範圍,大小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而且大部分都被這樹的軀幹和樹根給覆蓋住了,實際上我坐的位置就是一個特別小的地方,我初中時候在宿舍裏睡的床都比我現在坐的地方大。

有時候安靜到可怕的時候,總會聽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這個時候就很奇怪,我聽到了一個類似於人的聲音。我心裏一哆嗦,娘的,這又是要玩我還是怎麼的?怎麼突然有人開始說話了?我撫摸著白釘的毛,這是那寵物店的人告訴我的,撫摸袖狗的毛(好像大部分的寵物都是要這樣子)會讓它們很舒服,如果你要它們安靜就可以這樣子撫摸它們。

白釘縮著身子,我自己聆聽這聲音。其實這個時候用聆聽這個詞實在太不專業了,畢竟換做在外麵的時候,三更半夜還聽到有人在說話,你還能聽他們說什麼內容,聽完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的說“我在聆聽他們交談的內容”,我不得不佩服你,首先,你侵犯了他人的隱私權,其次,你真的有耐心而且心腸真好,換做我,我早就抄起凳子砸他們臉上去了。

但是現在我就是前者。估計有人在我旁邊的話真的會想拿凳子朝我臉上糊兩下為快,但是我也該慶幸,嘿,我這旁邊沒有凳子,你怎麼糊我?

我內心自言自語精神分裂了一段時間,主要是為了緩解我緊張的情緒。如果這個時候有老本在旁邊我根本犯不著這樣子,畢竟老本忽悠人的本事可是不在胖子之下的。但是現在隻有我一個人,能陪我說話讓我分心的最多就是手裏的白釘。

可是人總是有這麼一種無比犯賤的好奇心,我簡直要把耳朵豎起來了,恨不得自己的耳朵就貼那聲音的源頭,把所有的內容都給聽個夠才好。但是我很快發現這聲音特別的奇怪,好似在唱歌一般,但是又有點像在哭。

我記得原來不知道哪個雜碎和我說,半晚上碰到這幾件事情千萬不要慌張。比如說淩晨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小孩子在哭而且沒有人安撫他的時候,又或者是半夜有人唱歌之類的。

媽的我操,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一樣啊!這是要把我坑死在這裏?要不要以後別人又來這裏倒鬥的時候把我抬出去然後寫著“千年古墓焚書(好象沒有)坑儒”的傳奇典故,然後把我載入史冊,然後把我的名字和司馬遷等人的名字並命,然後把魯迅先生從墓裏麵扯出來逼著他再說一句“我操啊,李酉是個天才啊!居然死在古墓裏了!”這一類的話?

我都快泄氣了,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去過多的注意,比如說現在,我還不如睡一覺。也許睡一覺之後我發現老本已經在我麵前了?也許睡一覺我就已經等到了後麵進來的文物局了?或者是睡一覺我已經上。。。呸呸呸,上天堂。。。了?

其實很多的時候,我都由衷的讚歎我的吐槽能力,我記得原來看一部動漫的時候裏麵有一種能量叫做“吐槽能量”之類的,要是放在我身上估計我都能超神了。

不知不覺我居然自己安慰自己都扯了這麼久,但是那聲音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感覺,似乎是要蹬鼻子上臉,如果這在城市裏,碰到這種人早就一巴掌糊他臉上,最好來個閃現再糊他臉上,這樣打得更響,打得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