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臉,感覺一陣詭異。原來看恐怖的時候不就經常是這個橋段?一般都是主角問,“你到底是誰?你跟著到底為了什麼?”然後反派一般都是和鬼脫不了幹係的,獰笑兩聲,然後雙手扣住自己的下巴,往外麵一拉,露了裏麵長滿蛆的臉。
我忽然想到了前幾年看畫皮的感覺。畫皮第一部和第二部一比,第二部雖然各方麵都做得比第一部好一些,但是其實要論恐怖的程度,我覺得還是第一部恐怖一些。而現在我看著這全身都是毛的哥們,我覺得這比看了十幾部畫皮還恐怖。雖然我知道國產的鬼片一般都是前麵以聲音來烘托,然後中間還會插播一段沒臉沒皮的黃段子,然後最後一部分是笑話,最後得出來結果都是人為的,根本和國外的驚悚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把我給他的礦泉水放在手上,然後跟我說到,“好多年沒有開過這玩意了。你幫我開一下,我在這裏呆了大概快有十多年了吧?”他對著我說到,我尷尬的笑著,幫他把水擰開,然後問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說是97年的時候,我苦笑著說你在這裏麵快呆了20年了。
他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幽幽的說道,“在這裏呆了快20年了啊!”我在一旁把水遞給他,他立即倒在手上,然後抹在臉上。臉上的汙垢一點點的消除,然後他抬起頭來,我整個人就愣在原地,沒有說出話來,這種事情太過駭人了,他長著和杆子一樣的臉。
杆子的聲音我記不太清楚,畢竟他話太少了,但是他的臉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一張瓜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眼睛不大,但是卻總是透露著一股凶狠的氣息。但是如果你仔細去摸索的話,你又會覺得他的眼神會是十分的柔和的,而眼前這個,我不知道應該叫他杆子還是叫霍馬,但是我覺得其實叫他霍璽才是最好的,他的眼神和杆子一比,他的眼神除了一種犀利之外就沒有別的表情,我挑了挑嘴角,道,“真的一模一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杆子的叔叔?”
“他叔叔?”霍璽愣了愣,似乎在努力的回想這個人,然後說道,“叫霍馬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的叔叔,就像是叫李酉的人太多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太多了,我也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你。”
“你他娘的有病?如果你認不出我來你怎麼帶我上來?”
“嗬。但是你的外公張海我卻是認識。當年我和他一個考古隊的,小時候我還見過你一麵。你知不知道你的哪一張電話卡?”
“電話卡?”我一愣,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從手機裏拔出電話卡對著他說道,“你他媽的知道這張卡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居然直接就這麼回答了我。
我靠!我大罵一聲,一股由內自發的憤怒從胸口燃燒,我罵到,“你不知道你是存心玩我?為什麼我發現和你說話比和我外公說話還煩?你們那個時代的人說話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麼?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全部都告訴我,我沒有耐心陪你玩。”
“文字遊戲這麼好玩的東西你都不喜歡。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太浮躁了。”
“這張電話卡的故事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情可能會陪伴你的終身,你要小心了,你最好回去之後告訴你的那個霍馬,讓他小心。”
“什麼事情?”
我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他一會兒說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會兒又裝著不知道。我也不去深究這些東西,一些東西零零碎碎的,也許是當年的考古隊的事情沒有辦成功,然後留下來的一些小尾巴導致的呢?反正我看這考古隊的能力是不怎麼強,幹什麼都是這鳥樣子。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毛,對我說到,“我是當年考古隊的,你應該也猜到了。但是你要記住,這些考古隊的背景很強大,他們做的事情一向都不會失敗的,他們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經曆了一個地方,是貴州的。你們吸收了那裏的霧氣之後會犯困,但是有一個好處估計你也體會到了,就是自己的身體機能會在短時間加快。”
他居然都知道,看來真的是當年考古隊的。我上下打量著他,他似乎注意到了,然後直接說到,“你別看我,你們不會這樣子。會這樣子的隻有我們霍家。我們霍家是搬山派的一個小分支,一旦我們感染了這種病,在身前就絕對會變成我這個樣子,逐漸的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