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這石碑,不知道說什麼。四周的黑暗再度使我陷入迷茫。我想這比遇到粽子或者鬼打牆之類的更棘手。盜墓和工程師是一個性質的玩意。雖然一個創造一個破壞,而我本身有何這兩種職業毫不沾邊,所以缺少應付古墓的專業知識,很多時候最怕的便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說白了書呆子在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書呆子,我少了左臂右膀根一個小孩子無異。其實我最適合的職業就是和現在這樣差不多。抱著鼓舞帶著高度眼鏡,然後手持毛刷清理文物,做做翻譯,然後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老天就是一個死聾子再加一個老雜毛,永遠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去忽悠你。然後一邊拍著胸口說“好兄弟”一邊背地裏防黑槍,給你一悶磚。反正在一些事情上找不到可責怪的人就責怪賊老天,反正這老油條專門幹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嘶”了一聲,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在黑暗中應約看到了燈光。但卻好像有霧氣籠著,把雙方隔離。朦朧之中這火光看起來風中殘燭,隨風搖曳。讓人感覺觸摸不及卻又讓人感覺它們在重重逼近,好似幽靈鬼火,妖異而美麗,讓人膽顫心驚。我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確定是往我這邊來的之後,我站起來抽出刀藏在袖口之中。白釘噸在我身旁,我屈身摸了摸它的頭。略微裝逼而又深沉的說道,“辛苦你一次,有東西過來就大叫提醒。”
其實我並不信神學,但是開始倒鬥之後又不得不開始被迫去接受。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我當年當研究生的時候進考古隊幹的一些事情和現在簡直不是一個等級,不是我諷刺我國的考古事業,隻不過是他們是真的沒有嚐試到這些無比艱難的事情,當年的事情簡直就是個屁。完全就是打雜的任務,那古墓看起來和被開發後的嶽麓山是一種情況。
我深吸一兩口氣,白釘發出小聲的嗚咽,我抖了抖身子,往後一退,看到了那黑暗中的亮光,我牙齒都開始打顫了,這種東西太過駭人,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和老本當時在墓道裏麵會碰到這玩意,最後還鬧的我一腿的傷。
這狗屎玩意鑽進過我的腿裏去!害得我被老本連續開了好幾刀!這東西他娘的可是出名了,幾乎是家喻戶曉,人稱屍蟞。屍蟞有多恨不用我說,能跑能飛能遊泳,和偷油婆小強一種級別的存在,一般吃死人,胃口好點的喜歡吃活的。
我想起老本說這是別喜歡我的血才會鑽我的腿裏去,它們不愛的還不去吃。我心裏苦笑一聲這他媽是感情直取我命的東西。我暗自叫了一聲菩薩保佑我大難不死,活下來後福全部都給你。
屍蟞群不斷的靠近,我身上沒有火折子,牛逼點就一把刀和一條狗,對付屍蟞我是真沒有把握,弄不好一隻怕身上就要嗝屁,然後向真主阿拉報道。他們身上黑色的甲殼油膩膩的讓人反胃,好似塗了發油一般。但讓我驚訝的是之前的光並不是他們發出來,難不成是手電筒的光線照在它們的夾克上麵然後它們反光了?
它們圍著我,堵得水泄不通。其實有屍蟞也可以證明著旁邊有大量的死人,這也讓我困惑,那個霍璽是如何在這種鳥不拉屎幾乎可以比得上是原始地帶的鬼地方活下來的?難不成就是天天吃這些蟲子?我一陣反胃,娘的,我先在自己惡心自己的能力真的是越來越屌了。我咽了咽口水,還是忍不住繼續把自己惡心下去,也許他就是拿這些屍蟞的殼當作自己的麵具?
我一想到蟲子在臉上蠕動,然後爬來爬去的流下惡心的粘液就是一陣反胃,差點把進鬥之前在秦嶺小山寨裏吃得洞悉都給嘔出來,雖然我現在肚子裏一點東西都沒有,但是你非要我嘔出來我還是會跑回去把我之前拉的屎塞回嘴裏然後吐出來,裝一會嘔吐。我感覺這些屍蟞就和我們前些日子看到的會發光的大肉蟲子虻差不多,我覺得這地方無論走到哪裏都和廣元脫不了幹係,估計是這個墓主人生前他娘的沒有看到過光,估計是一個瞎子吧?
我的思緒又被這些事情轉到了這些屍蟞身上,然後我又想起了那個霍璽,然後想到從、蟲子在你的臉上,好似藍翔挖掘機一樣。在你的臉上鑽來鑽去,然後鑽到裏的別的地方,啃食你的腸子,讓你好似萬箭穿心,讓你渾身潰爛,然後衝自從你的皮膚裏鑽出來,把你的屍體當作自己結婚生子的老巢,養育千千萬萬的後代。。。娘的,這些屍蟞不會就這麼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