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當我打算推開棺材的時候,我忽然眼前一暗。我有一些恍惚,很快我看到我的麵前站著一個人。我又愣住了。
麵前的人她紮著雙馬尾,但是卻仍舊有如瀑布的長發落下。然後她的身上穿著紅色的風衣。雖然沒有正常男士風衣那麼長,但是也到了大腿底部的位置。裏麵的紅領襯衫也依稀可見。然後下身是黑色帶褶皺的百葉短裙。我咽了一口口水。
看著她反頭,我就知道又他娘的是展玉。展玉對我笑著,然後俏皮的反頭。對著我走了過來。她踮著腳,慢慢的掂了過來。仿佛在試探我一樣。我往後退了一步,尷尬的對著她笑著。我心說這他娘的又是假象。
“別這麼害怕嘛。李酉。我們兩個都這麼熟悉了。”
“我呸。鬼才和粽子熟悉。老子是人。你別他娘的在過來了。”我已經把右手放在嘴巴上麵了,我死咬住自己的手,但是他娘的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難不成這不是夢?我心裏一驚,我仍舊往後退。展玉眼睛眯成一條縫,又好似彎月,嘴巴向上勾。
她這個時候的笑容是最恐怖,配上她還帶拖音疑問的聲音。對於展玉這種麵目情況我是最熟悉不過的。她平常不做出這副表情,一旦做出這副笑吟吟的樣子,八成是沒有好事情發生。我抽出刀,右手的食指抵住刀柄,然後中指掐住刀刃往下一翻,然後整隻手往前一劃,刀好似蝴蝶一樣的在手中翻舞。
我順手抓正刀,展玉繼續貼近,對我說道,“沒有想到你現在的玩刀都這麼厲害了。”我心裏不說話,我差點沒說等出去玩死你更厲害一類的話。我感覺我現在的麵目是最尷尬的。因為它以展玉的麵貌在我的思想之中出現,我不知道該是用什麼表情麵對她。畢竟她還是展玉的樣子,哪怕不是人。
“該怎麼辦好呢?”展玉雙手背在身後,臉忽然湊到我的麵前,笑著對我說。“你玩刀這麼厲害?我該怎麼辦好呢?你說呢?李酉同學?”
我忽然瞳孔一放,她的手迅速向我左邊抓來,我立即向右閃去,而她的左手同時向我頭閃去的方向包了過來!
我隻得往下一蹲,然後全身躺地。渾身猛地一用力,向左翻去。然後有手關節骨撐地,又從地上彈起來。讓自己穩住身體,我喘著粗氣看著展玉。
“原來不是眼睛視力好啊。是直覺麼?”
我當然清楚她說的是怎麼回事。我的視力本身就不好,我需要帶眼鏡的。但是我的度數不高。是假性近視。而她說我的直覺好,大概就是在萬窟山宮裏麵我們吸收了毒霧之後引發的身體情況。我原來是特別困,後來在清醒之後身體的反應不知為何會快一些。而根據霍璽說的,大概是返祖現象導致我的身體機能變強了。
而我也更確定了眼前的展玉隻存在於我的思想之中。因為在我的內心,我一直對把展玉帶到萬窟山宮裏麵去沒有製止住她讓她吸收了毒霧有愧疚的情緒。現在它正好抓住我的這一弱點,對我強攻猛打。似乎是想讓我的心理防線被摧毀,死在夢中。
我一咬牙,希望老本他在外麵能夠想辦法讓我脫離這個情況。
而展玉又對著我撲了過來。我隻得繼續躲閃。展玉冷眼看著我,仿佛是我們兩個是幾十年的仇人了。我心說還好這不是現實。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待人方麵。按理來說我的個人口才還是可以的,但是偏偏我對於處理人際關係是最不好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哄一個人開心。
“你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還分心的麼?”展玉又問我,然後向我逼了過來。
“和你打還是有必要分心的。”我苦笑著。然後握緊了刀。展玉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說到,“你應該很疑惑。我到底是誰。我是展玉。但是我隻不過是你意識裏的展玉而已。”
我心說你他娘的還給我扯到玄幻了,你怎麼不說你是寄存在我身體裏的一個靈魂,必要的時候出來幫我?然後陪我練級打怪找老婆最後自己當了我老婆的NPC?
尤其是這種時候,她說的什麼,我都不能信。哪怕是在平常,展玉的話我都是隻信一半的。因為展玉這個人,你看她平常個人素質能力什麼的綜合方麵都是很好的,但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卻是她一個特性。我不知道是她祖傳的還是怎麼的,關鍵時刻永遠排不上用場。
可是展玉這個時候再次撲了過來!
我眼睛一眯。右手手臂捂在臉上,往後一退。而我忽然腦袋一閃。等我腦袋開始清醒之後,我忽然看到了一幅場景。
一個小女孩站在夕陽之下,從小陡坡往下看,下麵一個男孩穿著校服自顧自的往前走,渾身都是傷。手上還在滴血,手裏還拿著一根鋼棍。我愣了一下,然後往前走了過去。我路過那個小女孩的身旁,往前探了一下腦袋,看著那個男生肚子往前走去。然後反頭看到這個紮著雙馬尾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