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腳亂的用手在這個封死的洞底扒了扒,我發現這是泥土,並不是石塊。我立即猜到了是什麼情況。同時心情也放鬆了。那些工匠在逃出來的時候,因為後麵快到了,也就挖得比較粗糙,通道隻可能越來越窄。到了最後出來之後,又不想讓那些倒鬥的就這麼輕易發現這裏有一個洞,就用泥土填死了。
我把泥土扒開,發現是灌木叢。我立即扯掉灌木叢,把腦袋往外麵一探,發現有樹。還有鳥的叫聲。外麵已經是晚上了。天空中星星點點,沒有月亮。我吐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出去了。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手,真的比哪裏都危險。
坐在這裏,我差點沒有哭出來,我已經不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了。可能是兩三隻周之前吧?在這個鬥裏麵,仿佛待了一年多一樣。我把洞挖大一點,直接滾了出去。然後把老本給扯出來。我背著老本繼續往前麵走去。
我在叢林裏麵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忽然看到前麵有光再閃。我差點沒激動的斷過氣去。我大叫一聲“救命”然後就直接滑倒在地上,我踩著石塊,把老本背起來。我看到那光一點點靠近,發現是一個類似於山林管理的大爺一樣的人,看了我們一眼,立即跑了過來把我扶住。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大爺講的不知道是什麼方言,我聽了半天沒有聽出來,隻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然後大爺幫我抗住老本,大爺說帶我們去他家,我點點頭便跟著大爺。
我們到大爺家裏麵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三點了。大爺人還是比較好心的,給了我們兩張床。我就躺在床上給手機充電。然後給胖子發了條信息,問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然後我腦袋有一些沉。把兩個包塞到櫃子裏鎖上之後就縮到被窩裏麵睡覺。
這些天來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雖然時間比較短,主要是是我尤為擔心的是我們包裏的明器。都說秦嶺這邊倒鬥管得嚴,當地人大多數都聽得懂盜墓的黑話。所以他們抓盜墓的也特別好抓。我大概是睡到了五點多就爬了起來。背起老本就走。再大爺的客廳裏麵用水杯壓了三百塊錢放在桌子上。立即背起包就跑。
然後就給展玉打電話,跟她說我們怕被人發現,就沒有回村子裏了,讓她到我們來的時候的縣城曆來。我把老本送到醫院去。到了縣裏會好一些。因為縣裏比較閉塞,對於盜墓這個概念不是特別深,我和他們說老本是在旅遊的時候晚上被野狗抓了。那些醫生看這些傷痕差不多,也就沒有多過問。
然後我在賓館暫住了一段時間。我暫時也不急著回長沙。我先等展玉來這邊之後再做打算。而胖子這個時候去叫我跟他視屏聊天。我有一些狐疑,但是點開之後發現胖子那邊的房子不對勁。我就問他們在什麼地方,結果胖子跟我說他和杆子在西藏玩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腦袋有一些斷片,我記得他們兩個是說要先去西藏的。我和胖子說了一些我們這邊的事情,然後問胖子哪邊有沒有什麼頭緒,胖子說暫時還沒有找到地圖上麵標記的地方。
而展玉當天下午就回來了。她還特意帶我出去吃了頓飯。而我同時也慶幸,白釘它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包裏麵去了,最近一段時間倒鬥的時候一直躲在我的包裏麵,這樣它也才沒有出事。而當我跟展玉說起來我在鬥裏麵看到她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神色有點驚訝。
可又當我說起我看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展玉的神色似乎是說不出的複雜,我無法形容出來。然後我帶著展玉在這一塊玩了幾天。老本也經檢查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三個便坐飛機回長沙。
而回到長沙的那天晚上,展玉和平常差不多,還是住在我的家裏麵。哪天忽然我看到展玉站在鏡子麵前梳著頭發。我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女生愛漂亮打理頭發是正常。我身為一個七尺男兒,我都要整理頭發,何況一個女的。
但是等到展玉從廁所裏麵出來的時候她我看到她的發型我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正準備回去做飯的時候她忽然問道,“是這個樣子吧?”我有些狐疑,反過頭去看展玉。展玉穿著睡衣,紮著雙馬尾,身後還有一些頭發垂下至背。
“嗯。就是這個樣子。”我看完之後立即把頭轉回來。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展玉這個樣子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有一些那種學生的稚嫩,同時還有一些成熟。明明是一個二十多的人了,大學都畢業了的,卻還是有一種高中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