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臥在草堆裏麵,把包裏麵能拿出來當作被子的衣服褲子都給拿出來蓋在身上了。胖子睡在佛像前的青磚上麵,用打火機點了蠟燭放在旁邊說是取暖。我心說等下你被蠟油滴到臉上我就在旁邊嘲諷你。
杆子我是很少見他在外麵還會躺著睡覺的。他睡覺在外麵永遠都靠在墩子旁邊,一隻腳拱起,另外一隻腳盤曲在自己的屁股與腳隻見的縫隙之中。然後一隻手搭在拱起腿的膝蓋上麵,另外一隻手就隨意的耷拉在盤著的腿上。
這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以前看於正的劇,裏麵的大俠都是這樣子睡覺的。大多數都是坐在山林的亭子裏。這種姿勢一般是最好裝逼的。展玉拿茅草蓋在身上,然後裏麵用衣服蒙著腦袋。扣著連衣帽很快就入睡了。
我躺在上麵覺得還是不安心。因為胖子和杆子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也找了十天半個月了,但是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是因為他們手上沒有畫卷還是怎麼的。但是我把畫卷寄過去之後他們便開始沿著山往南走。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有頭緒了,但是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很難讓人想象到他們是找到了位置去尋找墓的。
冷風吹在臉上和刀一樣的割著。我打開手機發現還有信號。然後發現胖子聯通的沒有信號了。我思索了一下胖子以前對我說我的這個手機卡有問題,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同時覺得可疑。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可疑還是說不出來。
我想就算這是考古隊做的手腳,也不至於會做到這麼微小的細節吧?現在想想當初發生的事情,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晚上睡這裏我迷迷糊糊的起來了幾次,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好像是老鼠在鑽。我記得胖子也和我說過這裏有老鼠晚上。所以我們睡的地方都是睡在空曠的地方把下麵能封住的地方都用稻草封住了,不至於讓老鼠在身上鑽。
我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過去。但是我沒睡多久又醒來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背後的稻草裏麵鑽來鑽去的。我拍起來摳了下自己的背。我剛才還在做夢,以為是自己背上麵長了什麼玩意,那就嚇人了,但是還好沒有。
有點詭異啊。難不成是老鼠?我感覺有點怪,一般的老鼠都是肥頭大耳的,但一個個你別看它肥,但是骨頭架子特別小。我記得曾經看到一幕,就是一隻黑色的老鼠大約有一個巴掌心這麼大的,但是卻能夠迅速、輕鬆的鑽進下水道大約隻有一個指頭寬度多一點的下水道裏去。
可想而知老鼠掌握的“縮骨功”有多麼牛逼。這種感覺就象是我第一次看到胖子的縮骨功的時候,其實你連想起來,兩種不同的方式似乎有那麼一點像。但是你要想,如果胖子和老鼠是差不多類型的話,你躺在胖子身上,胖子在你身下鑽來鑽去也不會是硬梆梆的感覺。
我剛才感覺我的背後是被什麼東西硌著了。而我這個時候看到展玉皺著眉頭,嘴裏念念有詞。我湊過去聽了一下,發現展玉在罵什麼東西。大致內容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抵著她的背了。我小心地把她翻過來。發現下麵確實有一個凸起藏在草裏麵。
這他娘的是什麼?石頭?我用刀小心的碰了一下,這個跟的石頭一樣的東西居然又開始鑽了。娘匹西。我大罵一聲,然後把展玉叫醒讓她起來。展玉先是被叫醒一臉迷糊,然後臉上的神色轉變為憤怒。我都沒估計她,直接掀開草,發現裏麵居然是一種黑色的蟲子!
展玉忽然臉色變得煞白,然後對我說到她睡覺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抵了下背,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吧?我二話不說就把它給踢開。而我忽然腳下一陷,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個小坑。但是這個小坑就真的是小坑,大約隻能容我的後腳跟進去。而裏麵居然有東西在動。
她看我臉色似乎不對,就往後退了一步。我大叫胖子,他立即翻身從青磚上麵爬了起來,然後慌慌張張的甩動他的肥頭,立即問道什麼事情。我說有蟲子,胖子嘿了一聲,說屁大點事,然後又準備回去睡覺。我看他打了個哈欠就知道他倒下去就會立即睡著,然後我直接喊道。
“他娘的好像是屍蟞!這裏還有一個洞!”
“我操?”胖子大罵一聲,然後衝了過來把我拉開。我的腳從洞裏麵伸出來。而立即就有一個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娘的,個頭還挺大。胖子看了一眼就說糟了,這個還是毒屍蟞,我心說還有不毒這一說的麼,但是情況緊急我立即去喊醒杆子。胖子對著洞口了連開了幾槍,那蟲子被逼進去打死之後留下了液體,屍體堵住了這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