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口舌猖狂!”
瞿敬梓猶如一頭餓狼猛躥而出,噔噔噔踩在木質地樁的擂台上哢哢作響直奔方鴻。
“嘶~後生小心!”台下薑信之憂心喊道。
薑靈的心亦是提到嗓子眼兒,她突然有些後悔了,要是方鴻因為這件事發生點什麼,那就都歸結於她的任性,她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
……
“說什麼長幼有序,無非也就是拳頭大道理硬那一套,你一把老骨頭還能這麼猖狂,不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拳頭夠硬麼?要打就打,非得找那麼多借口,我方鴻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老家夥,還真以為我怕你?”
氣定神閑,方鴻巋然不動,瞿敬梓見狀怒火更盛氣急敗壞。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光說不練,我看不起你~”
“……”
簌~!
重拳無聲,瞿敬梓愈老彌堅迎頭一拳衝向方鴻胸口。
腕與前臂肌肉來傳導力量,猝然冷動,短促突擊,既快又烈,力透髒腑!
沒有花哨,一把老骨頭硬是砸出了千鈞的氣勢。
單論身手,光這一拳,就值得現在的年輕人給與尊重。不過對方鴻來說,也就那樣。
“崩拳?光有形而不具意,難怪是野狐禪,你的形意,不過如此!”不閃不避,方鴻瞬間握拳迎擊!
鉆拳,和崩拳同為五行之一,都是正宗的形意的拳?,不同的是的,方鴻這一拳神形兼備,而瞿敬梓的崩拳隻有形和勁!
嘣~!
拳麵相迎,方鴻和瞿敬梓同時後退。
方鴻三步,瞿敬梓兩步,同樣是一觸即分,立定後麵容大相徑庭!
台下,薑信之看見這一幕瞬間驚悚:“這……”
“這姓方的後生……”
無人能領會到此刻薑信之此刻內心的震驚!
當然,跟他同樣心情的還有台上與方鴻正麵硬剛的瞿敬梓。
“你……”吐出一口濁氣,看向方鴻的目光猶如看著一頭人形精怪。
他竟能攔住自己這一拳?
五行拳,形意總綱分支,崩拳與鉆拳,是其中最霸道的兩手,重拳相挫,如果不後退卸力等同於自傷,看似瞿敬梓隻退了兩步,那是因為他好麵子,那就隻能活受罪,充其量,這一拳隻是跟旗鼓相當!
僅是這,就足以讓兩個老頭惶恐。
這家夥才多大?
打娘胎出來練武也不過二十年多年的光景,他們可是鑽研了一輩子啊!
方鴻雲淡風輕,看著目光深邃凝重的瞿敬梓,淡笑道:“形意六合,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你的肩胯肘膝手足力字科合的倒是挺好,但心意氣這三者是被你喂狗了嗎?好好的形意大宗被你曲解成這樣,也就是我碰上了你,要真是碰上了形意嫡傳的高手,見了你還不得大喊三聲愧對祖宗當場就清理門戶?”
“你……”瞿敬梓驚恐。
“我們學武之人常說,內煉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枉你活了大半輩子卻還隻是在這筋骨皮上下功夫,你的氣呢?難怪到頭來都隻是老朽,原來問題出在這,之前我還在想,按說你既然能當薑信之老爺子的座上賓,怎麼可能在閩粵武林中沒有你的一席之地,現在想來,不是你身手不行,而是他們看不上你這野狐禪啊,也就是隻有薑老爺子不嫌棄你,跟你相交一輩子,你不思圖報心存感激也就算了,怎的?還想禍害人家閨女?”
“你放屁!”瞿敬梓又驚又怒,像極了一直被戳穿紅屁股的野猴子。但無奈卻又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