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文染情放到車上,穆非權先給蔣鑫打了電話。
“聖廷酒店的監控錄像,還有剛才出入的人,都給我查一下。”
蔣鑫雖然不明所以,還是應下,並且動作迅速開始搜集他要的東西。
文染情見穆非權表情嚴肅,車子也開得很快,便出聲說了句,“可能隻是意外……”
其實她心裏想到的那個人是薑晞,薑晞的囂張和狠毒,她是見識過的……
當然這樣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她不想因為她又將事情搞大。
“再說了,我也沒……”
“閉嘴。”穆非權薄唇吐出兩個字,車內的溫度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
文染情心裏鬱悶,話都吞了下去,半晌才咬著唇裝可憐,“我腿疼。”
膝蓋下的衣物都被碎瓷片割破,有些地方還露出了紅色的口子,沁著血絲,大冬天裏顯得更冷了。
她三個字一出,穆非權就沒有再開口,睨了眼她的小腿,車速有增無減。
許久他都不吭聲,也沒有再給她臉色看,她才勾了勾唇。
有時候他就是吃軟不吃硬。
醫院,醫生幫文染情處理傷口的時候,蔣鑫也將調查結果跟穆非權彙報了。
“穆總,二樓欄杆處是監控的盲角,看不到是誰將花盆丟下,但是觀察視頻發現那時候上樓的隻有薑晞,而且剛好是跟夫人發生口角之後。”
穆非權安靜聽著,黑眸暗沉深邃。
“穆總,還要繼續查嗎?”
蔣鑫在電話那端問,他其實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查的了。
能出入聖廷酒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和夫人並無交涉,所以也沒有加害之理。
如果是薑晞,她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查。”穆非權卻給出了和他相反的答案。
文染情傷口處理完後,曾瑜來了一趟。
她後腦上還裹著紗布,看起來精神卻很好。
“文姐姐,怎麼受傷了?”
“出了點意外。”文染情招呼她在旁邊坐下。
曾瑜張望了一下,問她,“怎麼不見穆先生?”
“他剛才出去了一下,可能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
“哦,我能問個問題嗎?”曾瑜忽然八卦地湊了過來,“文姐姐和穆先生是什麼關係?像報紙上說的那樣?”
文染情驚愕看著她,很快恢複了平靜,“怎麼這麼問?小瑜平時也看報紙嗎?”
她對這一點有些奇怪,雖然豪門的事情大家一向都津津樂道,但是小瑜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奇心重的人。
“在書屋的時候,聽同事聊到,就八卦了一下。”曾瑜訕訕摸了摸腦袋,又擺了擺手,“文姐姐不想說就算了,我就是隨口問問。”
“我和他……就那樣。”文染情一句話帶過。
這些事,她不能跟她說。
曾瑜揚起一個笑,“神秘兮兮的……”
正在這時,穆非權走了進來,視線掠過曾瑜,落在文染情身上,“傷口都處理了嗎?”
文染情點點頭,他已經拿起了一邊的大衣,“走吧。”
她連忙從床上下來,跟了上去,還不忘對曾瑜囑咐一句,“小瑜,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嗯,拜拜。”曾瑜朝她揮揮手。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唇邊的笑容才隱去。
文染情沒有想到花盆的事件會鬧得那麼大,穆非乾和薑晞鬧離婚了。
當晚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穆非權正在浴室裏洗澡,文染情激動得破門而入……
浴室裏她是大飽眼福了,但是男人卻嘴角抽了抽,一張俊臉先是黑了一下,而後直接將她拖進門,就地正法!
等兩人在浴室裏折騰完,文染情已經沒有力氣再去了解這件事,顫巍巍穿上衣服,趴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了。
而穆非權,冷峻的臉因為多了一抹饜足,而顯得沒有那麼冷漠。
他渾身還帶著一股熱氣,一踏上床,本來睡意朦朧的她又睜開了眼睛。
他額上的紗布拆了之後,傷疤還在,粉色的,絲毫不影響他五官那種深邃和精致,隻是無形中添了幾分狂野。
她伸手去碰了碰,還幸災樂禍般開口,“哎呀,毀容了。”
她指尖柔軟溫熱,一點點碰觸額頭,有種奇怪的感覺,很舒適。
“會按摩麼?”穆非權忽然開口。
文染情搖了搖頭,她沒學過,“我試試?”
“嗯。”他也不怕她亂來,應了一聲後就閉上了眼睛。
文染情本來那絲睡意都被揮去,興奮地將手伸到了他太陽穴上,指尖輕輕轉圈,見他沒有吭聲,她就自由發揮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手有些酸了才收回了手,“好了。”
他也才睜開黑幽幽的眸子,依舊像往常那樣跟她宣布自己的決定,“這幾天不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