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染情喉嚨好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樣，忽然覺得角色調換了，有些可笑。
“小瑜……”
她一出聲，曾瑜就驚呼，“文姐姐！”
之後約莫保持了兩秒鍾的靜默，文染情快速看了穆非權一眼，才開口，“他現在不方便聽電話。”
“好，那等權哥哥有空了再給我打回來就行了，文姐姐，那就先這樣了。”
曾瑜好像並沒有被影響到情緒一樣，很快掛了電話。
文染情默默將手機放好，略顯蒼白的臉麵無表情。
如果曾瑜是薑晞那樣的人，她還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但是偏偏她總是笑麵相迎，反而弄得她有些無措了。
“這樣好嗎？”忍了許久，她還是問了出來。
不管他之前是因為什麼和曾瑜走得那麼近，但是一轉身又這麼冷漠對待。
就像他當初丟下她，去到曾瑜身邊一樣。
她有些害怕，穆非權到底有沒有心，抑或隻是將她們當做玩偶來戲弄？
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車裏的氣氛莫名沉寂下來。
穆非權似是和人約好了，下車後直接帶她去了一個奢靡喧鬧的酒吧。
穿過了搖擺的人群和寂靜的廊道，推門走進了一個包廂。
讓文染情驚訝的是，此時包廂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看起來氣氛還不錯。
嚴鬱，穆非乾和穆薔，還有南謙。
此時四人見了他將文染情帶過來，皆有些詫然，不過燈光稍暗，倒是替他們都掩飾了一下表情。
文染情早已猜到他們的關係不淺，現在穆非權將她帶來這裏，她倒是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拘謹得緊。
穆非權卻好似沒察覺，徑自讓人準備了些吃的，便坐了下來。
文染情隨著他坐下，穆薔就靠了過來，“聽說你中午失蹤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文染情很快地瞥了一眼穆非權，見他沒有異色，才搖頭道，“沒事……”
“怎麼會沒事，阿權都急瘋了。”嚴鬱忽然接了一句話。
急瘋了……他會麼？
文染情這回是光明正大側過臉去，眨著雙眸，好像在詢問。
穆非權斜過目光看了過來，“看我做什麼？”
他這樣子，也不知道是在裝瘋賣傻還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文染情撇了撇嘴角，複又轉過了頭。
穆薔見他們的相處模式好玩得緊，輕笑了一下，也轉移了話題。
也是多得她一直跟文染情說話，她才不至於那麼尷尬。
四個男人在一旁碰了杯，叮的一聲輕響，卻見南謙手裏的杯子應聲破碎！
紅色酒液和透明玻璃四濺，男人們麵色不變，倒是嚇到了文染情和穆薔。
“怎麼了？碰個杯至於那麼大力嗎？南謙有沒有傷著？”穆薔湊了過去，遞上了紙巾。
所幸，隻是杯子碎了，南謙的手上沾了酒，卻是沒有傷到的。
“沒事。”南謙嘴角噙著笑，臉上的傷疤在幽藍的燈光下卻顯得有幾分猙獰，一暖一冷，讓人有種怪異的感覺。
穆非乾和嚴鬱的目光幽幽落在穆非權密無情緒的容顏上，皆是閃過不解的光。
剛才碰杯，誰有沒有用力，他們自然能夠察覺。
南謙的杯子，正是阿權碰碎的。
此刻見兩人麵色都正常，倒是讓旁人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