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染情學校的了論壇。
置頂的一個帖子竟是關於她的。
疑似懷孕?
帖子附了一個視頻,是那天瑞心苑的新聞報道。
可能是群眾提供的視頻,並不清晰。
文染情被文躍朗抱著離開,彼時應該是昏迷著的,兩人隻出現了短短幾秒鍾,但是經過樓主提醒,她的腹部……
穆非權頭部轟然炸響,意識有些飄遠……
那天她穿著寬鬆的衣服,緊緊抱著她的時候,好像腹部是隆起的……
他驀然抬眸,眼裏迸射著淩厲的光,蔣鑫又是被嚇得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穆非權薄唇微掀,“你沒有告訴我她那天有昏迷。”
蔣鑫怔住,腦袋飛速運轉,而後開口,“穆總,那天我也沒有怎麼注意,文小姐是文躍朗帶走的。”
穆非權收回了目光,隻是臉上的表情依舊讓人看不透,“你去查一下,她現在在法國哪裏?我馬上就要知道!”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染上了一絲急切。
蔣鑫心裏哐當了一下,還是嚴肅地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天了嚕,要找乾少救命了!
蔣鑫離開辦公室後,穆非權幾不可察擰起了眉,他想他大概是知道哪裏不對勁兒了。
一個人在他麵前演戲,他不可能會沒察覺,但是很多個配合演戲,他就可能被騙過了。
他拿起手機卻是給嚴鬱打了電話。
嚴鬱是律師,平時處理案子的時候累積了不少人脈,而且想要收買他是據對不可能的事。
嚴鬱最近為情所困,煩躁得很,接到了穆非權的電話,卻來了興致。
“這是要變天了嗎,你竟然給我打電話?”
穆非權可沒有他的好興致,嚴肅地開口,“有件事要你查一下。”
嚴鬱見他這麼凝重,也收斂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淡聲道,“你說。”
“你幫我查一件事……”
是到如今,穆非權不得不對自己身邊的人產生懷疑。
他一定是遺漏了什麼……
掛了電話之後,安靜的辦公室漸漸讓穆非權心生不安。
這段時間,這種不安一直緊緊跟隨著他,怎麼壓製都壓製不了。
好像有什麼就要發生了一樣。
閉眼養神了半晌,他又撥出了一個號碼,西錦大學的校長。
文染情的論文是別人轉交的,法語係的答辯是五月,文染情打了報告之後並沒有出席。
她算是品學兼優,論文引經據典也被評為優秀論文,所以這個申請已經過了。
之後和同班同學也沒有聯係,微博和朋友圈有更新,據說是去了法國。
因為文染情和穆非權關係匪淺,所以校長也是特意留意了一下。
穆非權了解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連答辯都沒有出席,如果不是導師通融,她可能連畢業都不行……
她不像是會為了去旅遊而放下學業的事。
她說愛上了葉落,結果自己卻跑出國,而葉落卻依舊留在國內。
以前他不在意,如今一想來,很多事情都說不通!
連著兩天,法國那邊一直沒有文染情的消息。
畢竟不是中國,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好比大海撈針。
更可況,文染情並不在那邊。
蔣鑫已經不會心虛了,反正在法國是找不到她的,所以每次彙報的時候都格外鎮定。
六月二十五那天,文染情讓文躍朗送她去了學校門口。
她沒有下車,在車裏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和家長,很沉默。
駕駛座上的文躍朗忽然開口,“小情,你的學士服我讓人給你領了,要不要穿上下去拍張照?”
李源也笑著拍了拍她肩膀,“這個必須要啊,哪有畢業還拍一下照的?”
說著還給她遞來了學士服。
文染情一楞,隨後搖頭,“不要了。”
她還大著肚子,一臉憔悴,站也站不穩,拍了也不好看,可能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在車裏拍?”李源提議,已經動手拆了學士服的包裝。
文染情沒法,也就任由她折騰了。
當披上學士服,帶上帽子,她眼睛就酸了,讀了四年大學,她獨來獨往,沒有收獲任何友情。
和穆非權結婚後,她更是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她本來以為自己還有穆非權,可是如今他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畢業了,學校裏並沒有值得讓她留戀的東西。
這也是她最傷心的事。
文染情默默流淚,嚇得文躍朗連忙探過身來,“小情,你別哭,我們現在就回去,畢業典禮什麼的,我們都不參加。”
她搖搖頭,擦掉了眼淚,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我沒事,再呆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