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男聲溫雅，清清落落從王芬身後傳來。
“爸爸！”葉子聽到葉落的聲音，飛撲了過去。
葉落伸手將他接住抱了起來，溫潤的俊臉帶著淺淺的笑意，黑眸裏卻藏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王芬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移不開。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葉落真人，之前隻在照片上看過，並不真晰。
如今她能真真切切看到他那雅致溫和的笑，感覺有幾分熟悉。
“葉落。”文染情喚了一聲。
葉落卻是朝著臉色有異的王芬喊了聲，“芬姨，好久不見。”
王芬驀然後退兩步，緊緊抓著包包，驚恐地撐大眼睛，“你……你是凱凱？”
葉落凝著她，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眼裏卻射出冰冷的寒意，“不是，葉凱已經死了，我是葉落。”
“凱凱，你是凱凱……”王芬嘴裏卻一直嘀咕著，神情很不對勁兒。
文染情不解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擔憂地上前，“伯母，你怎麼了？”
王芬伸手擋在身前，快速轉身離去。
葉落看了眼她的方向，隻是抱著葉子進了門。
文染情狐疑地跟上，關上了門才問道，“你和穆家果然有淵源。”
葉落不語，將葉子放到了沙發上，低斂的眉目讓她感到了壓抑和冰冷。
“爸爸，你不開心啊？”葉子也察覺到了他的一樣，小手搭在他臉上輕聲開口。
“沒有，隻是看到不想看的人。”
“哦……”
文染情一直沒開口細究，那是他的舊事，隻要不牽連到孩子，她也沒有必要參與。
葉落雖然還在逗著葉子，但是眸裏卻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他以為自己會忘了那些久遠的事，可是見了王芬，那被深埋的憎恨又悄悄冒出了芽。
過去五年，他在做些什麼？陪一個女人，安慰一個女人，點滴的小事麻痹著他的神經，讓他棱角全漸漸被磨平。
最關鍵的是，他明明知道文染情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他，不可能會跟他在一起，他依舊想要每天見見她，聽她說說話。
如同中了蠱惑一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做著他曾經鄙視至極的事。
葉落忽然站起來，黑眸不再是無謂的清淡，而是蒙上了一層霧，聲音也變得縹緲，“染染，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嗯。”文染情看著他，點了點頭，最後又加了句，“開車小心點。”
他的異樣，她自然看在眼裏。
她將自己當做他的朋友，所以不希望他有事。
王芬跌跌撞撞回到穆家，失色的臉把穆非乾和薑晞都嚇了一跳。
“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芬搖搖頭，進了房間閉門不出。
穆非乾將司機找來問了一通，才知道是去了中鶴園。
“聽說阿權對那裏的房子很感興趣，那該不會是文染情回國後住的地方吧？”
薑晞開口，她隻從穆非乾嘴裏知道文染情沒死的消息。
“是，帶著孩子住呢。”穆非乾漫不經心又添了句，“孩子大名叫文斐然，小名葉子。”
“啊？斐然？”薑晞不可思議叫了出來，可能是想到了小然的處境，忍不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