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聲音，看看這無辜的模樣，真是讓人惱火。
戴希因為憤怒而呼吸微亂，壓製過後才開口，“是啊，病了。”
對於薑書的身體狀況，她卻一個字也不再提。
文染情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不好再問下去。
“染染，有件事他們大概還沒有告訴你。”戴希繼續開口。
文染情靜靜等著她說話。
“葉子是小書的孩子，你現在也醒了，這事我們需要好好談一下，讓葉子回到薑家。”
從她第一句話開始，文染情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在說什麼？
葉子是薑書的孩子？
“阿姨，你在開玩笑嗎？”
戴希嘴角勾著寒冷的笑意，隻是瞬間，又收斂了起來，“你覺得我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嗎？”
文染情嘴角僵硬動了動，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已經接受了葉子不是她親生孩子的事實，但是總會害怕這樣的時刻到來。
“文染情，難道你忘了嗎，葉子不是你親生的孩子。”戴希低聲提醒著，“不信的話，隨時可以做親子鑒定。”
她的目光很認真，文染情找不到絲毫她說謊的跡象。
心沒由來就沉了下來。
如果……薑書真的是葉子的媽媽，她沒有理由將葉子強留在身邊。
戴希看了她一會兒，又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站了起來，“好了，這事改天再說，你好好休息。”
文染情呆呆看著她走到門口。
她忽然又回頭，溫和笑著，“對了，染染，不知道他們跟你說了沒有，你和小書還有一點血緣關係呢。”
“血緣關係？”文染情重複著她的話，按捺不住坐了起來。
戴希卻沒有替她解惑的意思，“啊，原來你還沒知道啊。”
“你怎麼在這裏？”忽然穆非乾的聲音介入進來。
戴希勾了勾唇，衝文染情擺擺手離開。
穆非乾雙手插在口袋裏，皺著眉走了進來。
“她跟你說了什麼？”
那個女人還真是難纏，瞅到一點機會就鑽了進來，讓人防不勝防。
見文染情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恐怕都知道了。
“該說的大概都說了。”果然，文染情低聲開口。
穆非乾想了想，才開口。“薑書跳樓自殺，現在住院，戴希受了點刺激，有些話你聽聽就算了。”
跳樓自殺？薑書那樣開朗的性格，怎麼會這樣？
看來，在她萎靡的這段日子，真的發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好。”文染情回了一個字，但是神情依舊沉重，麵色蒼白。
阿權看到大概又要操心了……
穆非乾頭大，又說道，“染染，先顧好自己身體，別讓阿權擔心。”
“他怎麼樣了？”文染情好像聽出了他語氣裏的擔憂。
“身體不好，需要休息。”穆非乾如實說道。
文染情點點頭，恐怕有部分她的原因。
“我很抱歉。”她臉低垂，嗓音充滿了倦意。
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穆非乾察覺她聲音裏的低落和沮喪，“不用說抱歉，我們都希望你身體好起來，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