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認真地點頭,好像接受到了某種使命,“知道了,爸爸。”
“嗯,去上課吧。”穆非權很滿意。
文染情被父子兩人弄得有些臉紅,小然離開後,她瞪向穆非權,“亂說些什麼呢。”
穆非權彎下腰,心情頗好將她抱起,“染染該起床刷牙了。”
那樣子,還真的把他當成孩子了!
文染情一個拳頭錘在他肩上,還沒說什麼,他已經將她放下,遞來了擠好了牙膏的牙刷,笑著睨她。
眸子光彩流溢,俊容因為笑意而格外迷人。
這下她被男色迷惑得話也說不出了,呆呆接過了牙刷。
穆非權見她癡癡的模樣,心下好笑,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文染情遲半拍摸了摸臉,“還沒洗臉……”
“我不嫌棄。”
“……”
文染情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時無語,隻能將牙刷塞進了嘴裏。
穆非權看了眼她眼底的黑眼圈,提議道,“今天在家休息一下?”
文染情實在也有些困頓,嘴裏在刷著牙,她聲音含糊,“嗯,我今天在家。”
穆非權點頭,又開始囑咐,“吃了早餐繼續睡會兒,無聊的話給我電話,我讓蔣鑫接你到公司。”
沒開蛋糕店之前,他也常這麼囑咐。
穆非權每天看著她吃了早餐才離開,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文染情不想打擾到他工作,所以極少跟著他去。
後來蛋糕店開了,他就順路將她送過去才去公司。
“好。”文染情吐出牙膏沫,“阿權,我真不是孩子了……”
穆非權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不是孩子,但是比孩子還脆弱。
他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她碎了。
半個小時後,文染情將穆非權送出門,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十月份早上的風有些涼了,她在吊椅上晃蕩了一下,就覺得鼻子發癢。
廖姨適時給她取了件外套,“夫人,披上吧,早上有些涼。”
“謝謝。”文染情笑著接過,忽然頭仰後靠近了弧形的吊椅中,閉上了眼睛,語氣有些縹緲,“廖姨,問你一件事……”
廖姨一楞,心下頓時有些忐忑,“什麼事?夫人?”
“阿權……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抽煙?”文染情說著,忽然睜開了眼睛,黑幽幽的瞳孔,透出一絲懾人的光輝。
提到這事,廖姨有些難以啟齒。
那段時間看著她頹靡的樣子,心裏頓覺得難受。
她點了點頭,先生應該是有所察覺才會讓她留意的。
“果然……”文染情卻忽然翹起了嘴角,“他比我自己還要懂我。”
她的聲音很小,廖姨隱隱聽到,她似乎語氣有些感慨。
“廖姨,沒事了,我就在這裏待會兒。”文染情開口。
廖姨點點頭回了屋。
文染情也沒呆多久,因為覺得坐久了有些腰疼,就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吹了風的原因,這一覺她睡得有些不踏實,渾身似火燒一般,竟發燒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文染情頭昏腦漲,口幹舌燥。
她起身摸了一下床頭櫃,想要喝水,但是眼花繚亂之下,水杯卻應聲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