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文染情凝著她，黑瞳染上了一絲冷意，“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的身份。”
代孕，林蕭本來隻要負責將孩子生下就行，他們沒有必要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伺候。
她也不應該，拿肚子裏的孩子不當一回事！
文染情之前一直表現出柔軟的一麵，所以林蕭隻以為她是個沒棱角的傻女人。
她如今這麼一反問，眼神和穆非權如出一轍，林蕭就被嚇住了，呆呆看著文染情沒有說話。
文染情彼時已經重新低眸，手上繼續幫她擦拭著她濕潤的衣服。
等湯水被擦拭得差不多，她才看向李嫂，“李嫂，麻煩你帶她去換下衣服。”
跟林蕭的頤指氣使不一樣，她全然是處於一個女主人的高度。
林蕭麵色煞白，眼淚也被嚇了回去，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隨著李嫂進了臥房。
文染情看著那扇門合上，手裏還緊緊拽著已經髒了的紙巾。
穆非權扣著她的手，將紙巾丟到了垃圾桶，沉沉的嗓音響起，“染染剛才做得很好。”
文染情看著他，一臉擔憂，今天從林蕭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出來，她根本顧慮過肚子裏的孩子。
文染情心疼得緊，又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我以為我說得太重了。”她說。
剛才的話，也有氣憤的原因。
“不重，收了錢辦事，再正常不過。”這是一場交易，他們本不該和林蕭扯上關係。
這句話一字不漏傳入了林蕭耳裏。
她換好衣服出來，隻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完全像個小醜。
真是可惡……
她現在不要錢，她隻想……有個像穆非權一樣的男人，疼愛她，珍惜她，過最安穩的日子。
林蕭低頭看著自己的肚皮，沉住了氣，她相信這個孩子會成為她最重要的武器。
漸漸地，她臉上掛上了溫柔的笑意，重新走出了客廳。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林蕭都格外安分。
文染情和穆非權在李嫂收拾好餐桌後，也要離開公寓。
林蕭忽然抓住了文染情的手臂，有些為難地開口，“染染，這段時間能常來嗎，我一個人呆著挺無聊的……”
文染情對於她那麼親熱的稱呼，有些不習慣，但是礙於她態度良好，隻是皺了皺眉，沒有糾正。
想到她提出的請求，文染情似笑非笑看著她，“我會常來看孩子。”
她頓了頓，又添了句，“我希望你，好好待她。”
最後那句，林蕭聽不出她是威脅還是警告，但是莫名地覺得不舒服。
當然，就算是再不舒服，她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嗯，我會的，我一直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
文染情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挽著穆非權的手臂出了門。
穆非權倒是很配合，該是她出麵的時候，他還真是一聲不吭，主動權全給了她。
林蕭目光沒少看想穆非權，一直希望他說句什麼，又或者給她一個眼神也好。
但是他愣是將她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這種刻意的忽視，比他那時不肯見她更讓她感覺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