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說想見你和染染。”南謙低聲道,如果不是子晴有悔改之意,而且哀求得厲害,他不會打這通電話。
穆非權有了防備之後,任何人都沒法靠近文染情,這也是嚴子晴回國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他們的原因。
“不見。”穆非權唇裏冷冷溢出兩個字。
很快,南謙就聽到了冷漠機械的嘟嘟聲傳來。
他回頭和嚴鬱對視一眼,一同看向了單人床上呆坐著的嚴子晴。
“小晴,你也聽到了,阿權他不會見你的。”
嚴鬱朝她開口。
嚴子晴回國後,竟在城中村裏租了這麼一個潮濕陰冷的小單間,也怪不得他們一直沒找到她。
“我知道了。”嚴子晴頭也沒抬,長長的沒有修理的發絲垂下,擋住了她半張臉。
整個人好像陷入了這個陰冷昏暗的環境中一樣。
“小晴,要不要跟我回家?”嚴鬱在她麵前蹲下身,耐心地問。
少了瘋狂和孤傲的嚴子晴,隻是個脆弱不堪的女人。
他的妹妹。
就算阿權會怪他,他也想讓她回家,爸也很想她。
嚴子晴眸也不抬,“不,我不能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嚴鬱轉頭,看到角落陳舊的桌子上,白色的紙張和筆淩亂擺放著。
他想到她在那個角落裏趴在桌子上焦躁畫著設計圖的模樣,長長歎息一聲,這一刻,他相信這個重新拿起筆的嚴子晴是真的悔改了。
“如果阿權和染染一直不見你,你就一直這樣折騰自己嗎?”
“至少現在,我沒有理由活得好好的。”她緩緩抬頭,目光劃過嚴鬱,最後看向南謙。
南謙說她可以重新生活,可是,她還是個罪人,如何獲得新生。
深夜,南謙和嚴鬱從陰暗的單間出來,看著嚴子晴鎖上門,又檢查了幾遍周圍,才離去。
“去喝一杯?”車上,嚴鬱提議。
南謙嗯了一聲,車子很快在一家熱鬧的酒吧門口停下。
將鑰匙丟個泊車的服務員,兩人進了喧鬧奢靡的酒吧大廳。
台上DJ積極調動著氣氛,對於兩個想要靜靜喝酒的人來說,未免太吵鬧了些。
隻是他們也懶得換地方了,問了沒有包廂後,直接在最角落的卡座坐了下來。
室內氣溫高一些,穿著暴露的美女端著酒穿行,尋找自己的目標。
南謙和嚴鬱一進來,便成為了許多人眼裏的肥肉。
隻是還沒靠近,嚴鬱就挑起妖孽的眼眸,冷冷開口,“滾!”
多次之後,就再也沒人敢靠近了。
“小晴的性格你我都知道,這個時候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嚴鬱有些煩躁地說。
南謙點頭,“順其自然吧。”他仰頭喝酒。
最近似乎迷上了酒精的滋味。
“阿權和染染最近總是跑醫院,我讓人打聽了下,沒有消息,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感覺事情還挺不尋常的,小晴在這個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南謙搖頭,“阿權做什麼不是為了染染,大概是她身體的問題吧,沒聽他提起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酒倒是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