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玖這才想起，葉子在這裏呆著沒出去，冰箱裏也沒有熟食，他這小屁孩自然也不會做飯……
的確是他疏忽了，他一個人慣了，對吃的沒有挑剔，當然沒考慮這孩子吃什麼。
“你今天吃了什麼？”他問。
一說到這個葉子就委屈了，大大的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蘋果。”
他以為怪人會慚愧或者內疚一下，結果他隻是淡淡地點頭，然後開口，“蘋果有營養。”
葉子：“……”
對媽媽的那招不能用在他身上……
方玖忽然放了一張照片在他麵前，“認識嗎？”
葉子一楞，眼睛看著照片上的文染情，果斷地搖頭。
J昨天還跟他說爸爸不要他了，今天又拿媽媽的照片過來，肯定沒好心！
J肯定是想抓媽媽，他不能讓他這樣做！
“小騙子，還想騙我？”方玖瞬間沉下臉，彎腰下來，手掌握上了他肩膀。
葉子感覺到了疼痛，小嘴一癟，再加上生病時的脆弱，下一秒就痛哭了出來！
當然，他是特意將哭聲揚起來的，因為他敏感地發現，其實J隻是看著比較嚇人而已。
隻是，他並沒把握好方玖的心態。
他的神情依舊陰戾，手掌一用力，葉子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葉子是真的的感覺到痛了，被他身上不善的氣息震懾到。
他低低嗚咽著，也不看向方玖，他太傷心了，“嗚嗚，我要見媽媽，你走開，J是壞蛋，J是大壞蛋！走開！”
方玖本來想從他嘴裏問出什麼，到頭來跟小孩打交道是很心累的。
他收回了手掌，冷著臉離開，手裏的照片被他握成一團丟在了某個角落。
葉子淚眼朦朧，看著他離開，才抽噎著從床上下來，將那照片重新撿了回來。
打開看到文染情熟悉的麵容，更加傷心了，“媽媽……”
葉子又餓又累，哭得眼睛又難受，動也不想動窩在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開合的聲音傳來。
葉子嚇得打了個顫抖。
方玖遠遠看到床上的人一直在發抖，眉峰更加冷了。
他有那麼可怕嗎？
“起來吃飯！”方玖踢了踢床沿。
葉子不想理他，但是他聞到了很香的味道。
最後還是沒敵過肚子裏的饞蟲，翻身坐了起來。
一個雞蛋青菜麵。
看了眼清淡得要死的大碗裏，葉子有些嫌棄，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會吃，可是他現在餓了。
“J，媽媽做的更好吃……”他一邊拿起叉子，一邊說，甚至還沒有嚐試就下了定論！
方玖拳頭握起，伸到了葉子麵前。
葉子瞥了一眼，終於安靜開吃了。
方玖就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葉子怎麼總是將他和一個女人比！
“葉落是你爸爸，你媽媽是誰？你一直提起她。”方玖按捺著不耐的心，問葉子。
葉子頭也不抬，因為害怕什麼，所以又掉了眼淚。
在方玖看來，卻是格外傷心。
“葉子……離開媽媽了……媽媽還是很愛葉子的……”葉子口齒有些模糊，但是方玖聽得清楚。
所以……他媽媽死了？還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