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夕這幾天已是身心交瘁,茫茫九州,該去何地尋覓段晨的身影,一天不見到他,她心中便感到越發的不安,她怕,她怕失去段晨,她怕段晨恢複記憶,那時自己便成為了他最恨的人之一,隻要想到這個地方,她便越發的感到不安,那種強烈的不安。
獨自一人來到九州腹地,以她敏感的身份不得不小心翼翼,她的麵容被太多道佛門派之人熟識,若是讓她們遇到,自己便是自投羅網,雖然自己法力不算低,不過與能人輩出的道佛門派相比,她那點法力還真算不得什麼。
雖不知道段晨會去哪裏,但是她心中直覺段晨會來到昆侖,就那種最為直接的直覺,他從南疆出來後便直接往南,心中祈禱能夠與段晨相遇。
來到昆侖周邊,她才知道原來那場瘟疫已經被醫仙治好,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是眼下的昆侖山下還是一片太平,冷紫夕心中莫名的竟然為此感到高興,這種說不出道不來的怪異感覺。
以前的她怎麼會去考慮這些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不過時間流逝,她的心也在潛移默化之下發生著變化,看來有時候一句話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
她臉上的麵紗還是遮掩著她的臉,隻是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不再是以前那般的黑色,臉上的麵紗與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因為她覺得這樣會不被人發現。
不過事與願違,當她才來到昆侖腳下的那個鎮子之時,心中猛然驚覺有人跟著她。
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能夠找到段晨,她故意想甩開跟著她的那個人,不過跟著她的人明顯法力不低,不管冷紫夕使出何總迷惑手段,後麵的人都還是緊跟在她身後。
出了鎮,來到一片荒野,冷紫夕頓下步子,停在遠處不動,頭也不回的道:“來者何人?為何一直跟著我不放?”
那個人離冷紫夕還有一段距離,在聽到冷紫夕的話以後,身子一個閃影,霎時間出現在冷紫夕身後不到一丈距離方才停下。
“你是巫教聖女冷紫夕,雖然未曾與你正麵交鋒,但是你的身姿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冷紫夕眉頭皺起,因為腦海中對這個聲音她感到陌生至極,心中好奇,隻好回頭,出現眼中的是個俊逸的青年,年紀也就在二十幾歲左右,一身白衣,嘴角處掛著一個自負的笑容,雖然麵對的是巫教聖女冷紫夕,但是此人卻好像全然沒有將冷紫夕放在眼裏。
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青年,冷紫夕確定沒有見過此人,問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隻需要說你跟著我做什麼便是,若是你要為難我,明說,我會奉陪。”
“哈哈···!”
來者狂放的一聲大笑,道:“看來巫教眾人的確都是那般的自負狂妄,我的身份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叫陳少星,要是你不知道也純屬正常,不過我想你會了解我的,因為我的出現將會讓你再也走不出昆侖地界。”
冷紫夕蹙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此人,他便是昆侖掌門之子,也是兩輪論道會的冠軍得主,若是此次沒有巫教的蠱毒影響,那麼此次的論道會上或許他還是冠軍也未必不可。
巫教雖然久不出山,但是卻對道佛門派了解滲透,但凡是出現過在九州之地有點影響的人,巫教都了解,因為這關乎到巫教的發展。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兩屆論道會冠軍得主,怪不得口氣那麼大,隻是可惜了,你太高看了你。”冷紫夕語氣輕柔,帶著不屑,也沒有將陳少星放在眼裏。
兩人單打獨鬥,法力上,冷紫夕不輸他多少,不過眼下卻在昆侖地界,縱然是將陳少星打敗,那麼今天自己也將沒有多大機會逃得出去。
心中百般糾結,冷紫夕心中努力的想著該如何化解這場沒來由的困境,她倒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想出去繼續尋找段晨,不知何時,段晨在她心中的比重已經越來越大,好像真有離不開他的形式。
看著冷紫夕眼中閃爍不定的眼神,陳少星笑道:“不是我高看了我自己,隻是你真的是插翅難飛,這是昆侖地界,我隻需要一個信號,不出半刻時間,便會湧來至少幾十個我昆侖派的弟子,到那時,你覺得你還有跑得掉的可能麼?”
冷紫夕心中知道對方所說不假,眼神如炬的盯著對方,嘴角牽扯一下,口中已經默念口訣,眼下不再是多說話的時候,若是想離開此地,第一件事便是與對方戰上一場,輸了留下,贏了走人,若是想讓她束手就擒,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