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漸漸亮開,華老見安晨夕情況不太好,而這個時候讓受傷的安晨夕回學校,顯然不妥,華老便出言,希望安晨夕跟他一起回丹宗,一來要好好答謝她,二來,安晨夕身上的傷也要處理,依照華老的意思,最好是跟學校請幾天假,留在丹宗,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安晨夕對於請假養傷的事沒正麵回答,不過卻是答應跟華老一起離開,安晨夕想著,處理傷是小事,關鍵是,她還沒能在老頭這拿到好處了,就這麼分道揚鑣,誰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再怎麼,也得先得了一個好處不是!
兩人商定,安晨夕收起小丹爐,而兩人現在身上都很狼狽,華老還稍微好一點,但安晨夕的模樣就實在有些一言難盡了。
這個模樣出去,別說其他人,就算安晨夕自己也快被身上的臭味熏暈了,直到這時,安晨夕才就著一旁的溪水,簡單的將身上清洗了一番,有華老在場,她也隻能將手臂和腳粗略的清洗一下,將身上和衣服上的血漬擦了擦,因為沒有衣物,安晨夕隻能繼續將臭烘烘的破爛衣服穿著,還是華老看不過去,將身上的麻棉唐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安晨夕身上。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狼狽,兩人這才離開了樹林。
……
下了山,華老發現此處已經出了城,甚至快到郊區邊界,距離丹宗分部極遠,就這麼走回去,那得走到猴年馬月,華老便想著,看能不能遇上好心人,搭個順風車,恰好山下就有公路。
不過這個順風車搭的並不順利,很多車輛經過看到華老招手,一見兩人模樣狼狽,唯恐是什麼騙子一流,就算不是騙子,兩人的形象看上去也是不佳,怕給自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那些車輛都不敢停下來,迅速的駕著車遙遙離去。
在路邊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看到一輛警車經過,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自然是不怕麻煩的,見一老一小站在路邊很是無助,不等華老招手,警車就停到了兩人身邊。
上了警車,警察免不了過問兩人這是什麼情況,安晨夕嗓子不舒服,不吭聲,這事便交給了華老來解釋。
華老也不是個善於撒謊的人,但他們的遭遇是門派內的恩怨還有私人恩怨,且還涉及諸多丹宗機密,這些都不是警察所能解決的,更加不能讓外人特別是官方或警察人員參合進來,遲疑了好一會兒,華老才編出一個謊言,說什麼是鄉下的親戚進城探親,結果為了省錢,搭乘了一個黑車,沒想那黑車沒將他們送到目的地,就將他們丟在了半路,揚長而去。
聽罷,警察不免感慨現在的黑車為了掙錢如此沒有良知雲雲,末了後還不忘問華老有沒有記住那黑車的車牌或司機的模樣,華老自然搖頭說不知。
一路上,在警察邊感慨邊憤怒邊安慰的模式下,車子終於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