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思樂亟不可待的樣子,寒武自然也就不再耽擱,帶著幾人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街道一角的一個外觀十分普通的店裏。
店麵就叫美食餐館,簡單,卻透露出一點點霸氣來。畢竟敢把自己店裏的飯菜都稱作美食,這口氣也絕對不算是笑了。
店鋪外邊掛著一個酒旗,看起來就像是古時候那些客棧上掛著的帆旗一樣。店裏也沒有什麼裝點的東西,很平常的黃木凳子,黃木椅子。看起來倒是有些古香古色的意味,看來這家店是模仿古人的。
店主是一個胖胖的老板娘,老板娘的側臉上有一個大黑痣,麵相看起來倒是挺和藹可親的。至少還不至於嚇壞小朋友,不過她對待客人的態度可就不怎麼樣。
徐天等人進來後,就發現店裏已經有幾桌客人了,隻有靠窗戶的地方還有一個桌子。他們就直接朝著那個桌子走過去,然後坐了下來。
結果等了一會兒,老板娘也沒有過來給他們點菜,隻是坐在紅木櫃台後邊低頭撥弄著算盤。徐天有些疑惑,韓思樂則已經是亟不可待了,他 甚至忍不住想去問問這個老板娘。
還好寒武及時攔下了他,對眾人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家店鋪的獨特之處。你們看,比咱們先進來的客人也都沒有點菜,而他們的桌子上也都是空空如也。”
“對呀,早看到了,但是我好餓啊,我想吃東西。”韓思樂苦巴巴的說道,他不清楚這裏到底有什麼規矩,因此他也就直接不耐煩的說了出來。
寒武接著對他說道:“這裏的規矩是不點菜的,廚師做出什麼來,咱就吃什麼。而且隻做九份,這裏的每一張桌子一份。沒有坐到座位上的人,今天就沒有吃到這道菜的機會了。隻能等明天再來,但是明天做的菜,卻又已經和今天的完全不同了。”
“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店鋪啊。”韓思樂驚訝的說道:“那這樣不就是隻有天天來這裏,才不會錯過美食了嗎。但這種事情又很難做到的吧,也就是說總會有錯過的時候。”
“對呀,就是這樣,來這裏吃過一次的人,都會為這裏飯菜的美味而震驚。但這裏每一天的菜都不經相同,這就意味著總會有所遺漏。很多人都為此感到遺憾和無奈,然而這就是這家店鋪裏的規矩。一天隻做九份,每天都不重樣。”寒武雖然沒有來這裏吃過,但是對於這裏的情況他卻早有耳聞。畢竟,這樣的餐館實在是太出眾了,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韓思樂這下明白了,他搖頭晃腦,信誓旦旦的說道:“哦,我明白了,這家店鋪還真的很是會做生意啊。這樣一來,不就會有很多人惦記著來這裏吃飯嘍。他們先吊足大家的胃口,然後等到準備的差不多了,就開放限製,讓大家隨意購買。這樣一來,他們短短時間裏就可以賺到很多很多的錢了。”
說完,韓思樂還砸吧了倆下嘴,似乎是對自己的推理感到很滿意。
然而寒武卻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打擊著韓思樂:“還真不是這個原因,這家店早就已經在這裏開了十幾年了。要是按你說的那樣,他們就應該再剛開始不久之後就開放限製。何必要這麼十幾年如一日的不停堅持下去呢?”
何競遠對於這家店也有一些了解,聽到寒武這麼說,他也就接著對韓思樂解釋到:“而且,再這家店裏吃飯,人家一直是不收錢的。”
“不收錢?”韓思樂這次可真的是驚訝了,因為他實在有些不能理解這家店鋪的想法了:“那他們靠什麼為生呢?連錢都不收,那他們就這樣讓人白吃白喝嗎?那樣話豈不早就賠死了。”
何競遠卻接著說道:“不,這裏還真不是讓人白吃白喝的。這裏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吃過飯的人,要留一樣東西在這裏。”
“東西,什麼東西。”韓思樂疑惑的問道,他一聽這種話,就覺得這個店鋪可能還是要依靠這個規矩來賺錢的。比如說留下身上最貴的一樣東西,或者把身上的錢全都留下這樣子。
然而何競遠說出的話卻再一次出乎了韓思樂的預料,隻聽他說道:“所謂的留下一樣東西,就是任何東西都可以。關於這個規則,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限製,隻要是屬於你的,你都可以把它留在這裏。”
寒武也接著解釋道:“關於這個規則,還有一個故事在裏邊。說的是曾經有一個流氓小混混偶然間進到了這家店裏,他占了一個桌子吃完東西後,就一臉張狂的要出去。店主提醒他說,這裏的規矩是吃東西隨便留一樣東西就可以。這個小混混吃白食吃慣了,根本沒有把店家的這句話當回事,他就一臉張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