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本來以為這麼說,能讓韓思樂心裏稍微感到一些安慰,不要那麼悲傷。
沒想到韓思樂一聽他這麼說,頓時驚訝的抬頭看著他,眼裏的淚水更是嘩嘩的流了下來。隻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寒武說道:“啊!寒武大哥,你幹啥呀?你怎麼這麼衝動啊,我本來還想著你以後進去,可以偷偷給我帶點吃的出來的。現在好了,沒機會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寒武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吃貨都想了些啥呀,居然想讓自己給他偷東西出來吃!於是,寒武沒好氣的說:“喂,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居然讓我給你去偷東西吃?你看我你二哥我像是那麼沒品的人嗎?”
韓思樂似乎是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他倒是不再提讓寒武偷東西吃的事了。隻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小聲嘟囔道:“就算不偷,你也可以把東西打包出來啊。”
寒武終於受不了這個吃貨了,他一邊滿臉嫌棄的推著韓思樂,不讓他靠住自己。一邊還鄙視的說道:“喂,你以後可別說我是你二哥,我可不好意思認你這麼貪吃的吃貨三弟。”
韓思樂卻緊緊的抱著寒武不撒手,就像溺水的人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臉渴求的看著寒武說道:“寒武二哥,你就幫幫我吧,等以後你找姐姐或者徐天大哥來幫我和老板娘說說,讓我加入這裏吧。”
倆人這幅樣子,簡直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在打鬧一樣,路過的吃瓜群眾都紛紛側目而視。
其實他們卻不知道寒武現在的心情有多奔潰,他無言的看著這個年齡比他小力氣卻比他大的小胖子,真是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而此刻,在餐館裏,剛好輪到了何競遠上前去留下東西。從剛才開始,何競遠的神情就比較凝重,特別是看到那個沈家公子可以把自己的情感留下之後,他更是直接低下頭沉思起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等終於輪到他的時候,他終於還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仿佛做下了某種艱難的決定一般,一步步的向著老板娘走去。
那個老板娘看到他走過來,臉上居然顯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感來。這可就有點稀奇了,這還是徐天第一次見到老板娘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麵對剛才那幾個用碎石頭蒙混過關的無賴,老板娘都是一臉的平靜之色。還有剛開始時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也沒有迎來老板娘特別的厭惡。怎麼現在輪到什麼都沒有做過的何競遠,老板娘反而如此的討厭他?
想到這裏,徐天抬頭看著何競遠的背影,露出了沉思之色。看樣子,這個何競遠還有不為他們所知的一麵啊。雖然他展示在人前的模樣非常正直,但人心難測,而徐天又沒有千鶴神醫那樣聽到別人心聲的能力。因此行事交友,必須都得再三思量。畢竟,很多時候,還是來自背後的刀子更加傷人。
不管怎麼樣,雖然他步伐沉重,但他終究還是走到了老板娘的麵前。站到這裏,良久,他都不敢直視老板娘的眼睛。猶豫了好一陣,他才遲疑著說道:“這一次,我還是要留下我曾經手上沾到過的鮮血,還有我身上背負則的罪孽。”
這句話一處,旁聽的徐天和韓思雅臉上都露出驚色。從這幾句話中他們就可以聽出許多訊息來,首先,何競遠應該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而且他上一次來留下的應該是同樣的一種東西。
其次,作為一個公安局局長,看起來為人非常正直的一個人,要在這裏留下的居然是血腥和罪孽這種東西。且不說他這個血腥和罪孽指的具體是什麼,單單就看他和老板娘的神情,就大致可以猜測這恐怕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老板娘聽到何競遠這麼說,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隻聽她冷冰冰的說道:“我曾跟你說過,你該留下的不是這些,而是其他的一些東西。”
這句話一出,何競遠臉上神色數變。他仿佛是糾結了好一陣子,這才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最終,他還是沒有聽老板娘的建議,隻是用這樣一句話避過了這個問題。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就讓他出去了。
看老板娘的樣子,就仿佛何競遠是一隻惡心的蒼蠅一樣,多看他一眼都算是髒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