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寒武卻是沒有坐到韓青所指的座位上去,那個座位是緊挨著韓青的一把太師椅,那裏可不僅僅是一個座位那麼簡單。
韓正和韓青坐在太師椅上聊天,能夠坐到他們的身邊,那就幾乎象征著自己已經和他們平起平坐,可以平輩論交了。
然而寒武現在畢竟是晚輩,他可以把自己的態度放高一點,表現出不卑不亢的神情來,卻是不能真的就和韓青他們去平起平坐。
那樣一來,可就不是什麼少年英才,而是沒大沒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因此韓青雖然笑著讓他坐下,表現的非常的欣賞他,但寒武卻得自己心裏有數,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於是他也帶著笑意說道:“久仰韓前輩大名,晚輩有幸得見,頓覺誠惶誠恐,晚輩就不坐了,站於下方,也方便聆聽韓前輩的教誨。”
韓青看他識趣,自然也就不再請他坐下,經過這麼一番開場見麵,對於寒武也是有了更多的了解,立即廳堂之上的氣氛也就緩和了下來。
接著韓青和寒武又你來我往的談了一些,韓正隻是坐在一旁滿臉笑意的看著,既不插話,也不打斷倆人,隻是在某些時候出言附和一下。讓倆人的談話更加順暢。
韓青和寒武也是越聊越高興,寒武很會說話,仿佛有讀心術一般,時時能洞察人心,因此說話總能說道韓青的心坎裏去。
一番暢聊之後,韓青對寒武的好感度是噌噌噌直往上漲,如果不是寒武無法修煉的話,韓青甚至都想把他收為親傳弟子了。
寒武對於這位韓家家主也是敬佩有加,別的不說,但說是身為金丹修士的那份心境境界,就足以令寒武傾佩不已了。
不過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啥,也知道自己該走什麼樣的路,因此始終都表現出對於旁邊的韓正的感激之情。
同時在韓青問及寒武是否想要和他修行,學習劍術的時候,寒武也直言說道自己並無此意,並且表達了想要拜韓正為師的想法。
這樣自然會讓韓青產生一些不滿,不過韓家主畢竟非常大度,明白寒武誌不在此,也就笑了笑,便把此事揭過,不再多提了。
時間飛速流逝,很快寒武和韓青就聊了數個時辰,一直聊到傍晚時分,韓青才起身表示自己的去意。
寒武和韓正都起身相送,韓青卻是擺了擺手,隨後身形一閃,便已經飛身離去,不見了蹤影。
看著韓青就這樣消失在眼前,寒武隻是苦笑了一聲,暗暗驚歎於金丹修士的神通廣大,不過心中也沒有什麼豔羨之意。
他這人就是這樣,屬於他的他會全力去爭取,但若是注定不屬於他的,那麼他也不會過多糾纏。
韓正卻是眼神閃爍了幾下,不知道在心中想些什麼,不過他很快就轉變過來,沒有讓寒武發現什麼異樣。
隨後韓正就讓寒武扶著他,回到臥房當中休息去了,他的身體這些年也是越來越差,每日都需要早早的休息,如此第二天才會有足夠的精力來做一些事情。
寒武把韓正扶到臥室之後,走到外院,也是忍不住感歎倆人命運的迥然不同。
明明同為韓家子弟,韓正甚至還是韓青的弟弟,然而現在的韓正已是顫顫巍巍的老者,而韓青卻風華正茂,來去如風,修真界和凡俗之間的差距,由此就可窺見一斑了。
感歎完畢之後,寒武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抓緊時間學習起來,同時他還在仔細思索著靈藥生產基地的建立事宜。
剛剛和韓青交談之時,寒武順勢也把自己和韓思樂建立靈藥生產基地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提出請求韓家主的幫助。
然而韓青卻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他許多關於韓思樂的情況,對於靈藥生產基地卻是沒有多提。
不過在這個話題結束之際,韓青終於還是說道,讓他先準備一個詳密的計劃,等到自己看過之後再做打算。
畢竟建立靈藥生產基地聽起來過於有些天方夜譚了,而且所需甚大,靈氣晶石這種東西可不比常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氣晶石對於修真家族的意義,就像是黃金對於銀行的意義一樣,是真正的硬通貨,不可能輕易的出手。
寒武和韓青表達的意思,就像是再說自己要開一個銀行,然後要想韓青這個大銀行家借一些黃金儲備一般。
要是能賺到錢的話,韓青當然不會吝嗇,就算是不虧不賺,出於人情關係,韓青或許也會把靈氣晶石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