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徐天父母的家中,四人也已經吃完了晚飯,餐具也已經收拾了下去,就等著洗了。
做飯,吃飯,都有隻得稱道的美妙回憶,期間還會伴隨的歡聲笑語,但是到了洗碗這一步,情況自然就會發生一些變化了。
碗筷都已經放在了水池當中,徐天父母,韓思雅,徐天四人卻是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了餐桌旁,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終於,還是徐天父親先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幅尷尬的場麵,然後徐天父親便看著身邊的徐天母親,小聲說道:“今天,有客人啊。”
徐天母親本來始終是一臉微笑的樣子,此刻卻是怒目看著徐天父親,就像一個威嚴的審判長一樣不容置疑的說道:“不行,幾十年來的規矩不能該。”
徐天父親略帶著歉意看了坐在斜對麵的韓思雅一眼,然後又小聲對徐天母親說道:“嗯,就一次,就一次還不行嗎?”
徐天母親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要說話的樣子。
不過看到這幅表情,徐天父親也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就微微歎息了一聲,舉手做投降狀,然後準備起身。
坐在對麵的韓思雅淺淺的一笑,然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要不,還是我去洗吧。”說著,韓思雅就向後轉身要往水池那邊走去。
徐天母親卻是一把抓住了韓思雅的手,然後對韓思雅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飯咱們都做了,這洗碗自然就是老爺們的事了,要不結婚以後,還不得累死啊。”
這樣說著,徐天母親就順勢看向了韓思雅身邊的徐天,雖然沒說一句話,但是那意思自然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徐天也是笑了笑,然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雙手輕輕的扶著韓思雅的肩膀讓她坐會到了椅子上。
站起來的爺倆相視一笑,然後就一同結伴往廚房當中的水池走去。
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徐天倒是沒有洗過碗,家裏的碗也一直都是徐天父親洗的,就算是徐天想去洗,他母親也不讓。
按照他母親的說法,這是當初結婚時候定下來的規矩,可不能輕易更改。
這些年來徐天家裏也是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傳統,母親做飯,父親洗碗,直到如今媳婦都要帶回家裏了,這個規矩也是沒有變化。
隻不過從徐天父親一人洗碗,變成了父子倆人齊上陣罷了。
徐天所修雖然不是水係功法,但是靈氣本身就有控水能力,若是徐天動用自身修為,洗碗這種小事自然是分分鍾搞定。
不過這個時候徐天也沒有那種投機取巧的想法,他隻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抹布,打開水龍頭,然後接著汪汪流下的清水,開始一點點的擦起手中的碗來。
一旁的徐天父親也是同樣的動作,父子倆雖然從未一起洗過碗,但是現在這洗碗的動作節奏卻是異常的相似,看上去非常的和諧。
坐在餐桌旁的徐天母親則是拍了拍韓思雅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然後說道:“哈哈,咱們女人在家裏幹家務活也夠勞累的了,男人幫分攤一點也是應該的,可不能把他們慣成一個少爺,男人啊,總是越慣越懶的。”
徐天母親絮絮叨叨的和韓思雅講著一些生活當中的瑣事,同時還夾雜著一些告誡,其中也包含著對韓思雅和徐天的殷切期望。
做為父母所期望的,也隻是兒女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罷了。
韓思雅也始終帶著微笑認真聆聽,時而還頻頻點頭回應,稱讚徐天母親的生活智慧,徐天母親聽到之後自然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倆人心裏卻都是知道,哪怕現在說的再多,離開了這個家,徐天就會重新變回那個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
韓思雅也會回到家族當中,受家族庇蔭照拂,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至於下廚房做飯這種事情,恐怕更是天方夜譚了。
待在家裏,懷念一下簡單的生活,留戀一下過去的時光是可以的,不過改變既然已經發生,徐天已經走到了別的路上,如果在一味的去追尋那些平凡人的生活,那就太過愚蠢了。
這些變化,徐天的父母已經知道了,但還不能夠真正理解,也做不到親身體會,他們出於善意,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孩子。
可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孩子已經長大成為了大人,有些方式已經不太適合,孩子終究要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