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始終接受不了胡媚會做出惑亂人間的事情,從剛出生父母就不在了,是胡媚把雲戰養大的,胡媚對雲戰而言就是自己的母親,從小到大都隻有這麼一個親人。她是狐族有如何,自己不人不狼的,自小在狼族倍受欺辱,就連生活在狼族照顧自己如母親一樣的媚姨都忍受著狼族的白眼。但是如今讓他選擇他絕不會做出傷害胡媚一絲一毫的事情,即使她犯下滔天大罪,雲戰心想自己背下就是。
“不為什麼。”不知胡媚心裏如何想的,她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惑亂人間,真是可笑,那些男人要是不好色,會做出傷害自己妻子的事情,要不是她的錯,要怪就怪那些凡夫俗子定力不好,更何況,自己本就是妖,狐族在三界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做了就是做了,對錯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管不著。
毛小影身為茅山傳人,從小灌輸的思想就是除魔衛道,保護人間的和平,現在這狐妖竟然明目張膽的承認自己的罪行,還一點都不知道悔改,不要仗著是雲戰的什麼媚姨,自己就不能把她怎麼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現在她用媚術禍亂人心,弄得人心惶惶,今天一定不能輕饒她。
“大膽狐妖竟然如此張狂!”
“張狂?你們所謂的正道不是就認為我們妖族都是為禍人間的孽障嗎?我就是張狂怎樣?”胡媚從來都不把任何人看著眼裏,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女道士,管他什麼傳人不傳人的,自己活了這麼久何從讓人管束過。
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淳於隱覺得,這個胡媚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狐族,此人目中為人,對於對錯並不看重,任由自己的性子來做事,從這件事情來看,她好像對於男人很是痛恨,雖然對雲戰很是客氣,但是這種感情好像並不單純,那眼神裏摻雜太多,讓人看不清。今天看來不會有什麼收獲,也看在雲戰的麵子上,得先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對於這個胡媚得從長計議了。
胡媚本想讓雲戰留下,毛小影和淳於隱也覺得雲戰可能留下,但出乎意料的,雲戰並沒有,隻是淡淡的和胡媚到了別,三人便匆匆告辭了。
等回到地麵,天已經微亮,幾人不好施展飛身,隻好一邊走一邊商量以後的打算。
但是一向多話的雲戰,並沒有說過一句,一直沉默的走在二人後麵,毛小影怎麼逗他,雲戰都沒有回應,尷尬的毛小影隻好作罷,他看著另一邊冷酷 的淳於隱,自己更是識相的閉嘴,她不可能指望淳於隱會像雲戰一樣和她鬥嘴打鬧,想想那種畫麵,世界真是瘋了,淳於隱都不會像雲戰一樣。看來還是雲戰更適合做解悶的朋友啊。
這件廠房是在極其偏僻的郊外,三人走了好久都還沒有走到大路,三人各走各的誰都沒有一句話,氣氛壓抑沉重。
淳於隱此時心裏覺得這件事,遠比以往的事情複雜,以前即使有迷茫沒有線索的時候,找些人幫忙,時間久一點一定解決。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自己身邊的朋友,是事務所的家人,就變的棘手多了。雖然平時淳於隱不苟言笑,但是他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是一個對敵人狠毒,對朋友家人付出一切的人。這次這個狐族的胡媚,是雲戰母親一樣的人,那麼……
幾人回到家,仰慕已經等了很久。難得的是餘老頭竟然也在等,真是稀罕,但是回到家的幾人,並沒有以前一樣,互相打招呼,親熱胡鬧。本來調侃的話到嘴邊的餘老頭,看到麵部表情凝重的雲戰,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看了看毛小影,而一邊的毛小影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遞了個一會細說的眼神,坐在一邊休息。
不知所以的仰慕很是著急,但是知道大家都忙活了一晚上,很累,擺好了碗筷招呼大家吃飯。但是興致缺缺的雲戰徑直走過,仰慕喊了他,他隻說不餓回房休息 了。這下本來還以為隻是毛小影和雲戰他倆鬧脾氣,不會有太大問題的餘老頭真的擔心起來了。就算天上下刀子,雲戰都會先吃飯在去看,現在他竟然說不餓,看來這件事情,自己不了解一下真的會睡不著。
仰慕和餘元卜都著急的看著淳於隱和毛小影,三人一起一夜,現在雲戰的事情隻有這二人清楚了。
毛小影也忍痛割愛的先放下碗筷,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一遍。
二人聽後,也覺得心裏不好受,不論胡媚是不是雲戰的親生母親,就從小撫養他這個恩情,在大義和親情之間,誰選擇都會困難。更何況,這件事落到雲戰身上,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對除了吃飯和毛小影吵架關心以為,對任何事情都不太上心。雖然有時候他不太喜歡自己半人半狼的身份,但是無論是人還是狼,他都有感情,現在作惡的是自己的親人,如果處理不好,那麼他以後在人間,還是狼族都不能安然自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