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胡媚的性格,你父親另娶了你母親。她難得一點 怨恨都沒有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他們那一輩的事情,我不曾聽說,媚姨對父親有沒有怨恨,對母親有沒有,我都不知道,但是她對我卻是極好的。”雲戰鬱悶的抓著頭發,穿著的白色T恤,皺皺巴巴的,身材極好的突出者肌肉的曲線,像極了他此時不平的心情。
雲戰一直鑽鑽牛角尖,在別人看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那是因為失去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事情能理解是一回事,但是感同身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淳於隱平時看著冷血,可那隻是外表,性格沉默寡言,但是真實的他,是一個很為別人著想的熱心人。雲戰這樣子淳於隱看來,時間過了他就會好,別人的開導隻是一種輔助。
“其實你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自己隻會一直鑽牛角尖,自己的痛苦會越來越大,而且,以你對胡媚的了解,她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你也知道雖然她現在沒有傷及人命,但是誰知以後呢,今天小影去找了胡媚,她雖然是好心,但是辦了壞事,激怒了胡媚。我雖然已經讓小影去監視她了,以防她有什麼動作,但是我們礙著你的原因,都沒有對胡媚怎樣,但是前提是她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以前。”淳於隱難得會對人說這麼多,雲戰聽著淳於隱的話,心裏也覺得自己這樣有時候想想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歸根究底總是對胡媚的感情,自己不能再這麼懦弱下去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我甚至都想過,要是媚姨的錯不可挽回,我會替她受罰,但是我知道這種做法是不對的,隻是讓自己痛苦,讓她變本加厲,甚至會因為我遷怒更多的人,所以,隱,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媚姨回頭。“越是了解胡媚,雲戰更是茫然,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媚心裏有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介於她對你有養育之恩,我們也不希望對她動武,要是她能回頭,事情當然皆大歡喜,小影也是擔心你才會去勸她,你也知道以她的脾氣,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舉動。”
“我知道,我不擔心媚姨,反倒擔心小影,還好她沒有事,要是真的說了什麼媚姨的逆鱗,小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生氣小影的莽撞。既然她去不行,我去……”
淳於隱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拍拍雲戰的肩膀,端起食盤走出雲戰的房間,關上門,還要給他一點時間。
雲戰怔怔的待了一會,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時間,已經快要天黑了,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重重的歎了口氣。靜靜了心神,看來是時候了。他邊往浴室邊把身上穿了幾天的T恤脫下來,要去見胡媚得先洗澡,她是最注重個人衛生的,從小要是不洗澡,是不準睡覺的。
半裸著的上身肌肉分明,隨手扯起床頭一條毛巾,雲戰走進浴室。迅速衝洗好,穿上衣服,看著簡單卻雜亂的房間,也沒有時間收拾了,回頭拜托仰慕幫忙,雲戰想著,現在還是解決胡媚比較重要。
淳於隱讓毛小影時刻監視著胡媚的一舉一動,二到家的毛小影竟然直接和胡媚說,自己要監視她,時刻粘著她。弄得胡媚很是無語,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人。但是也不能怪毛小影,要她監視胡媚,即使不說,在胡媚洞穴外的那間舊廠房旁等著,胡媚一定會發現,還不如直接告訴她,省的自己時刻提高警惕。
夜幕降臨,天空中一顆星也沒有,郊外黑漆漆的像是一個大網,偶爾有幾處人家,也是極遠的距離,開始下霧的夜裏,那燈光若有若無,像鬼火在半空中搖曳,遠離城市的喧囂,田地盡頭是一條不常有車通過的柏油路,在這樣的夜裏,什麼都看不見,偶爾有一輛車疾馳而過,晃眼的劃過一道光束,瞬間什麼都沒留下,失去剛剛接觸的瞬間光明,眼睛像是失明,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若是現在,你看到一雙綠色的光束,快速奔來,那肯定是雲戰。
雲戰趁著什麼都看不到的夜,變了原型,在空曠的田裏奔馳,一雙綠色的眼睛,就算在這樣的夜裏,還是如白天一樣。
來到舊廠房門口,雲戰恢複人身,鼻子嗅嗅附近的空氣,果然,毛小影還沒有走,一陣暖意襲上心頭,怕是連雲戰自己都沒有發覺,嘴角揚起一個好看 的微笑,淹沒在如漆的夜裏。
雲戰來到底下洞穴,毛小影正在和胡媚大眼瞪小眼,倆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臭。看到親人的毛小影,心裏頓時有種莫名的委屈,鼻頭酸酸的,毫不在意胡媚已經有種殺人的衝動,毛小影亦步亦趨的挪到雲戰身邊,極其淑女的喊了一聲:“雲戰!”雲戰點點頭,沒有說話,掠過 毛小影,走上前去,看著胡媚。
胡媚看著對著毛小影態度溫柔的雲戰,心裏那叫一個氣啊,就像被兒媳婦搶走兒子的婆婆,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不過看著雲戰走到自己麵前,臉上頓時給了一個燦爛的笑。
“戰兒,坐下啊。”胡媚柔聲細語的對著下首的雲戰,指著一旁的椅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