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敏如雲戰都沒有發現,牆角一處暗影裏,緊貼著一張女人魅影,白日太陽光影裏波點裏,妖魅的邪影在漸漸貼近。
夕陽西斜,淳於隱叫醒眾人,準備吃完晚飯重新上路。
“啊……啊……”一聲淒厲的男聲響徹整個賓館。
雲戰和淳於隱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看來今天是不能順利的離開了。關召全身的興奮細胞全部沸騰,真是走哪兒都有好玩的事啊,他絲毫沒有感覺害怕。
“是厲鬼……”毛小山在聽見喊聲的時候,已經拿出了羅盤,是厲鬼,而且是很難纏厲害的厲鬼。
太陽漸漸西沉,封閉的賓館裏長長的走廊上,詭異淒厲,暗黃的燈光,在冗長的走廊裏顯得昏暗,不知什麼時候,那暗黃的燈光變成了青紫色的,在看不見盡頭的長廊裏顯得更加滲人。
除了他們五個人外,走廊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靜的出奇,仿佛剛才那一聲淒厲的喊叫,是幾人的幻覺,賓館裏有許多人住著,難道都沒有聽見?
“521?”關召看著房間門牌,剛才聲音就是從來這裏發出的。
在封閉的走廊上,竟然有陣陣冷風,從衣領裏滲進皮膚裏,從骨子裏感覺全身的涼意,關召和毛小山都打了個寒戰,頭皮一陣發緊,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使勁撕扯著頭發。
仰慕回頭看看身後走廊上的燈,一閃一閃的好像出了故障,本來就昏暗的長廊,一明一暗裏好像有很多鬼影在四處飄蕩。
雲戰想把事情趕快解決,好去毛家村找救毛小影的辦法啊,他在“521”房間門口,向後退了兩步,一個箭步向前猛撞,脆弱的木門根本承受不起他的大力,直接從門框上向後倒去。
“真是野蠻!”關召小聲嘀咕一句,被耳朵靈敏的雲戰一個回瞪,撇撇嘴不敢再說話。
淳於隱率先走進房間,房間布置的很浪漫,粉紅色的窗簾,牆上粘貼著各種顏色的心形圖案,茶幾上和床頭櫃上都擺著盛開的紅玫瑰。
但是這一切都被床上那絢麗的血色的女人破壞殆盡,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粉色浴袍的女子,手裏握著一把水果刀,身上有很多處傷痕,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點痛苦,安詳的好像睡覺,躺在血泊裏她,嘴角還殘留一絲得意的微笑。
衛生間的房門虛掩著,站在衛生間房門口的關召,輕輕推開玻璃門。“啊……啊……”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大聲驚叫,剛剛床上的那個女人和這個比起來根本不值得害怕。
“喊什麼喊啊……”雲戰被關召的大聲喊的驚破了耳朵,撥開站在衛生間門口嚇傻的關召,往裏探頭。
合上的馬桶蓋上,放著一個男人的頭,眼睛瞪著看著門口,雲戰和他對視著,都能看出他在死前眼睛裏還有疑惑。白色的衛生間的瓷磚上都是血,就連牆上都迸出詭異的血點。地上散落著他的身體,脖頸上明顯的鋸齒痕跡,看的出來他死的很痛苦,白花花的骨血露的分明,被剝落的人皮,掛在淋雨頭上,還在滴著血點。
一股惡心的血腥,從雲戰的鼻息充斥席卷真個全身每一個細胞,凶悍的雲戰開始幹嘔,這凶手真是喪心病狂,而被嚇傻的關召呆愣愣的臉色蒼白,連嘴唇都發白不停地顫抖。
毛小山拿著羅盤的手緊握的發白,自己活了這麼大年紀,見到的都是妖魔鬼怪,即使那再令人害怕,自己都從容不迫的收服,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喪心病狂的活人慘死的狀態。
“怎麼了?”在後麵的仰慕,疑惑的看著眾人不同以往的反應,想上前探身。
“你先出去!”皺著眉頭的淳於隱,擋住仰慕的眼睛,把她趕了出去。
當仰慕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淳於隱輕推到房門外,她回頭看著光禿禿沒有門的房間,還想回去看看,被淳於隱一個瞪眼,給嚇了回來。仰慕噘著嘴,靠在門外的牆上,無聊的等著。
淳於隱聞聞空氣中血腥味,好像還有其他的味道。
“雲戰你仔細聞聞……”
“恩?”雖然疑惑,雲戰還是停止幹嘔,仔細的在房間裏聞著味道,好像不止血腥味,還有香味?哦,原來是玫瑰香。
“是玫瑰香!恩?不對!還有?還有?”雲戰在空氣中聞到了好像不止香味和血腥味,但是卻聞不出還有什麼?
“你鼻子到底管不管用?”從驚嚇中回神的關召,又開始打擊雲戰。
“我的不管用,你來啊。”雲戰看著臉色還有些慘白的關召,真是無時無刻挑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