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點不足以讓淳於隱心裏覺得不安,還有一個就是,當初在梁總的那個別墅案子的時候,梁總是在A山的那個寺院裏遇見了一個和尚,是他推薦了那個風水師。
沉思的淳於隱,心想,但願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心底卻隱隱有些覺得這件事似乎都有聯係,他們就像被一個大網織了進去,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吃過早飯,不等事務所收拾完呢,淩風就打進來了電話,那個城郊的遊樂場發生了命案。
淳於隱和雲戰趕忙趕到,遊樂場已經被戒嚴了,圍欄外麵,有些觀望的群眾,因為是廢棄已久的地方,來這兒的人不多。
死者已經被警察用白布遮蓋住了,雲戰撩開白布,淳於隱上前觀察了,脖頸出有明顯的青紫勒傷,死者是兩個十幾歲的男孩,穿著的校服是某中學的,從屍體的溫度來看,大概是昨天晚上死亡的。
那天離開後,事情就接憧而來,壞事兒是一件連著一件,這裏陰氣太重,就算是他們,毛小影和仰慕那天都受了重傷,但是以前也有來這兒冒險的小年輕,經過走訪,雖然後來都傳言這裏有鬼,卻不曾聽說過出現人命案。
“有沒有發現什麼?這裏是有名的鬼場冒險地,以前也常常接到報警說這裏鬧鬼,但是都是鬧著玩的,無傷大雅,現在竟然發生了命案,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的氣氛真的有些古怪。“淩風手裏拿著白手套,站在淳於隱身旁,眺望著遠方。
“我們前兩天來過,就是那天小影和慕慕受傷那天,突然有電話打到事務所,我們趕來的時候,有對情侶昏迷在了過山車那邊,而且還被綁著,這兩個死者出現在河邊完全不出意外。“淳於隱望著腳底下的黑水河出神。
現在,雖然這黑水河沒有了那天晚上詭異,卻還是有些荒蕪的驚恐,微風吹過,潺潺而動的黑水,發出青色的光芒,在陽光下,閃的眼睛睜不開。
“現場沒有發現第三者的痕跡,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們,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靈異殺人,既然你們上次已經知道了這裏真的鬧鬼,而且還這麼厲害,為什麼不離開除掉它們呢?“淩風雖然有些質問的口氣,淳於隱卻沒有見怪,身為一個警察,他不想看到這麼年輕的小生命就這麼離去。
“上次我們急匆匆離開,昨晚事務所被獸人襲擊了,這些天似乎異常的不太平,好像背後有一個幕後黑手,正在計劃著一場陰謀,這是我的預感。“淳於隱毫不避諱的在這個黑水河邊兒,把自己料想的告訴淩風。
不知道,這些話,黑水河的那些水鬼有沒有聽到?這是淳於隱的應對計劃。
“獸人襲擊事務所?它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淩風很是意外。
“不是豹子膽,是熊心。昨晚的發起人是熊族。“雲戰想到那些被毀的家具,就是一陣心肝疼啊。
在遊樂場勘察了好久,也沒有發現除了那兩名死者在外的足跡,看來還要進一步的了解屍體後,才能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淩風讓警察收隊後,淳於隱和雲戰卻沒有急著走。
警察撤離後,遊樂場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氣壓異常的低悶,淳於隱和雲戰對視一眼,他們站在黑水河的小橋上,看著腳下潺潺而動的黑水,一動不動,等待著它們。
果然!
心裏那一點僥幸也被澆熄,淳於隱猜測,這些黑水河裏的水鬼,白天這麼強的陽光,應該不會出來,但是,抬頭看看頭頂強烈的陽光,和腳下漸漸洶湧的黑水。
“它們?“雲戰看著漸漸浮上來的黑色水鬼,有些不敢置信。
“它們果然能夠在太陽光下行動自如。“淳於隱蹙眉。
“這些水鬼就是任性。這麼強大的陽光,都不怕?”
兩人聊天的時候,天空中的太陽依舊強烈的綻放著光芒,照耀著大地,卻讓這些耀眼的白光,在黑水河裏,增添一些淒慘的清冷。
水麵漸漸湧起,黑水河裏的水泡漸漸多了起來,就像煮沸了開水般,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黑色的水鬼扒著青色的瓷磚,露出黑色的爪子,從黑水裏麵鑽出來。
雖然淳於隱和雲戰一直沒有動,全身卻暗暗提氣戒備,這些水鬼漸漸變得猙獰,比那天還要讓人覺得充滿威脅,而淳於隱卻覺得背後一直有一雙眼睛時刻在偷窺著,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