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順著同樣鮮紅的嫁衣,一滴一滴的流淌著,而當毛小影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她腳下仿佛灌了鉛一樣,不能動彈,嗓子快要扯破了,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毛小影無力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新娘一點一點被掐死。
但是那個鬼麵新郎,看到溫熱的鮮血,似乎更加興奮,俯下高大的身軀,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著新娘脖頸上的鮮血,毛小影看著這一幕,望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新娘驚恐的臉,自己也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畏懼感。
忽然,一張鬼麵麵具掉落在竹木地麵上,因為那個男人背對著毛小影,即使此刻他已經摘下麵具,毛小影還是無法看到他的長相,而當毛小影想盡辦法想要移動的時候,那個男人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新娘的脖子上。
站在不遠處的毛小影,能夠聽到那個男人啃咬和吞咽的聲音,而他所吃的正是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新娘,頓時,一股惡心的寒氣從腳底直逼心頭直達天靈蓋。
為什麼還不醒來,毛小影努力的想要醒來,可是這個夢似乎怎麼都醒不來,好像過了好久好久,毛小影極力忍住想要吐的嘔吐感,而這期間,那個男人似乎已經進餐完畢。
而當那個高大的男人轉過身時,身後掉落的是一灘鮮血和幾根白骨,還有一身沾著鮮血的紅色婚服,毛小影怔怔的望著那個男人……
這次比剛才看到那個新娘的臉更可怕!
怎麼可能?
那個嘴角還沾著鮮血的男人,鋒利的牙齒白森森的扣在血紅的唇邊,而那個深情複雜的男人,長得和雲戰一模一樣。
即使是在夢中,毛小影也接受不了那個吃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雲戰?
啊……
啊……
震耳欲聾的喊叫聲,頓時響徹事務所的上空,半夜裏,機警的雲戰,第一個衝進毛小影的房間。
推開門,摁了房間的燈,雲戰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毛小影,一身睡衣都已經被汗水濕透,就連頭發都有些微濕,一綹一綹的貼在腦門上,臉色慘白的呼著氣。
“做噩夢了嗎?小影我在呢,別怕!”雲戰跪坐在床沿上,一把抱住驚恐不已的毛小影。
可是毛小影卻掙紮著從雲戰的懷裏探出頭,雙眼望著雲戰,而雲戰卻無法讀懂毛小影眼神裏的意思,隻是那眼神讓人很不舒服,正當雲戰再次想要抱住毛小影的時候,毛小影卻更加驚恐的一把推開雲戰。
“小影,我是雲戰啊!”雲戰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淳於隱和仰慕也急匆匆的趕來,毛小影站起身,迅速鑽進仰慕的懷裏,微微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抱著仰慕,仰慕安撫了半天,毛小影才緩過勁來。
雲戰隻當是毛小影剛才還沒有從噩夢中回神,卻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他試圖從仰慕懷裏奪過毛小影,但是毛小影卻冷冷的閃過身子,躲在仰慕的身後,眼神疏離的望著雲戰。
“小影?小影!是我啊,雲戰!你到底怎麼了?“雲戰有些慌了,毛小影從來都沒有用這般驚慌的眼神望著他,那冷漠的眼神,讓雲戰的心口如一把鏽跡斑斑的刀一下一下鈍的生疼。
可是毛小影還沒有從夢中的驚恐醒來,她躺在仰慕的懷裏,卻連看都不看雲戰一眼,抱著毛小影身體的仰慕,讀出了剛才毛小影的夢境,也有些訝異。仰慕安撫著毛小影,給淳於隱使了個眼色。
淳於隱明白了仰慕的意思,半拖半拉的把雲戰好不容易才拖到客廳,坐在客廳的雲戰神情有些讓人難解,而淳於隱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仰慕給毛小影灌輸一點睡眠的靈力,才下樓來,把從毛小影心裏讀出的那個夢境告訴雲戰和淳於隱,他們也覺得這個夢境似乎有些發生的蹊蹺。
“我就算是禽獸,就算吃了自己,也不會動小影一根汗毛,這個夢似乎是別有居心的故意讓小影入夢,離間我們的關係!“雲戰憤恨的同時也漸漸學著成熟的分析著。
“是不是小影的劫數期限已經到了,這是輪回前的征兆?“仰慕也分析著,但是卻一點確定的頭緒都沒有。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最近這麼多事,我總覺得都是同一個凶手,而且,我總覺得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正如這次小影的噩夢,似乎隻是在給我們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