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吼,卻是段痕最強之招出手,但見赤紅火焰凝結在段痕的頭頂,不斷彙聚,恍若燒開的熱水,翻滾不息。同時,被逼退的十殿閻羅,再次緊隨而上,段痕強忍著反噬的痛苦,猛然揮出十掌,每一掌皆是帶著狂濤怒海之威,每一掌皆是焚天毀地之勢!!
連聲巨響,十殿閻羅竟是難以抵禦烈焰之威,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首當其衝,瞬間爆碎,而其後的七王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創。
“額——”鮮血,鮮紅無比,但段痕此時卻顧不上太多,急忙飛身衝出天下一樓。
帶到段痕離開了天下第一樓,那十殿閻羅這才住了手,並腿斂臂合成僵屍般的一條,緩緩地消失在十八地獄圖內,而破碎的三王殘骸也隨之消失一切都重歸於寂靜。
雲傷目瞪口呆地望著完好如初的密室,若非段痕的斷臂與滿地的鮮血,他還恍若身處夢境。隨後,他又向位於四座玉棺中間的那座大鼎望去,心道,此鼎究竟是何物,為什麼能讓段痕不惜以命相搏也不願放棄,不過想到剛才那甫然出現的十殿閻羅傀儡,雲傷又把自己想要上前一窺究竟的念頭深深按下。
不過他卻沒有放棄,而是祭出飛劍,然而就在飛劍剛剛進入十八地獄圖的範圍內時,那消失的十殿閻羅傀儡竟然再次隱隱浮現,嚇得雲傷急忙祭回飛劍,十殿閻羅傀儡像方才緩緩消失。
“難道這大鼎,真是一件無法獲得的寶物嗎?”雲傷心中唏噓不已,這世界上最讓人鬱悶的事情,怕便是看的寶山而無法進入了。
就在雲傷一籌莫展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麼。
“或許可以這樣......”
而另一邊,失去左臂又身受反噬重創的段痕急急而奔,此時他已經無力再戰,以他現在的狀態,莫說是對付雲傷,怕是一名練氣三四期的修士都可以輕鬆地將自己擊殺。所以他施展了餘下全部的靈力,一路狂奔,即便是地底湖,他也懶得再入水,而是踏水而走。
他就這樣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終於離開了湖心島,離開了地底湖。
正當段痕認為終於可以稍作休憩之際,突然間,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籠罩於而來,竟讓段痕感覺到了來自心底的恐懼。
心中震撼,凝神戒備同時,一道無形宏大掌力已經襲來。當段痕反應過來的時候,巨大壓力已經逼至身前。本能地,段痕祭出飛劍守護。但聞一聲巨響,飛劍應聲而斷。段痕隻覺得排山倒海一股的力量灌入胸口,身形一顫,整個人被這股宏大掌氣震飛,手持斷成兩截的飛劍,半跪於地。
鮮血狂湧,令原本受創的段痕,恍若一個血人。
“身受重創,能接下我此招,你的實力還可以。”聲止人至,一條傲然的身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竟是一名身披黑色戰甲的英俊男子。
“少主感覺到人類的氣息,果真不錯!!”黑甲男子瞥了一眼段痕,冷冷道。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魔氛,段痕心中絕望,喃喃道:“魔族?”確實,以人類的審美觀來說的話,眼前這名男子確實算的上是一個美男了。除了皮膚比一般人白上許多,以及長有暗黃色的瞳孔外,確實與普通的人類無異。可對方的語氣,加上那強大的魔氛,都說明眼前人,乃是一魔人。
“魔將重邪!!”黑甲魔人目光落在段痕身上,冷冷道:“你的名字?”
“段痕!!”段痕目光含怒,死死地盯住來人。
“哦?不錯的眼神。”隻見重邪哈哈一笑,道:“我欣賞你,年輕人。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哼,想不到魔族皆是一些乘人之危之徒!!”段痕麵目猙獰,很顯然對於自己即將麵臨的結果,很是不甘。
“哈哈——難道我魔族也需要遵循你們人類的道德嗎?”重邪哈哈大笑道:“你應該知道,魔將乃是等同於你們人類金丹期修士的存在,你雖不凡,但依舊不過是築基期的修士。”
“哼,若我未斷臂負傷,未必勝不了你。”段痕憤憤地說道。
他說的不錯,以他的修為功法,已可比擬築基後期修士,若加上三品煉器師的靈魂鑄力,未必不能與等同於金丹期的魔將一戰。
“哈哈——有自信,夠狂!!”重邪聞言竟是仰天大笑:“為了讓你死的瞑目,我給你時間調息,並讓你三招,你若能接下我一擊,我便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