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殘劍......你作為朝羅的劍界頂峰,為什麼要甘願做叛徒?”見場中隻剩下獨孤殘劍一人,任秀忍不住出聲質問。七劍師乃是朝羅修仙界的傳說,是朝羅修士人人向往的所在,然而,當得知七劍師之一的殘劍師竟是朝羅叛逆後,任誰也都無法容忍。
“叛徒?”獨孤殘劍對於這個稱呼不見任何波瀾,也未曾絲毫動怒,反而是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叛徒?哈哈......我獨孤殘劍向來獨來獨往,何來叛徒一說?”
“你——”任秀已是語塞,竟無法反駁!!
“哼,莫非朝羅修仙界便是六大派的嗎?”獨孤殘劍冷笑道:“千餘年前,六大派尚未出現時,朝羅修仙界便已經存在,那時候,甚至還沒有朝羅國,如今,六大派雖是朝羅修仙界名義上的統治者,但事實上卻又什麼都不算。”獨孤殘劍言辭犀利,冷冷道:“在上麵有北域的修仙界,再往大說,還有川涼修仙界,神州修仙界......六大派為了一己私欲,想要割地封侯嗎?修仙界非是領土,而六大派更非是這裏的君王......”
獨孤殘劍言辭犀利,竟將任秀一時間說的無言以對。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半點反駁的話語。
說得好!!
說實話,雲傷真的想為獨孤殘劍的這句話喝彩,如今的修仙界,條條框框實在是太多了,畫地為牢,便永遠無法精進,唯有打破常規,摒棄著所謂的門戶之爭,去除這些所謂的規條,方才是日後修仙界的趨勢。隻不過,此時的場景,卻又不是喝彩的時候。
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獨孤殘劍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哼,真是可笑,我竟然與兩個初入修仙界的後輩爭論這些話題。來吧,出手吧!”一語說完,卻是獨孤殘劍橫劍而立,而他的手中,一柄散發著無與倫比靈氣的斷劍散發出悠然的光芒。
“法寶嗎?”雲傷暗暗一驚,卻發現,獨孤殘劍手中的斷劍非是原物,因為斷劍殘口的地方,要遠比劍身新的多,很顯然是被人後來斬斷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斬斷獨孤殘劍的法寶,又是什麼法寶,能斬斷如此非凡的劍。
不過聽聞,自獨孤殘劍出道時,手中所握的便是這柄斷劍,而殘劍師之名,也正是因為此劍的緣故。
“哈!”
麵對獨孤殘劍的亮劍,任秀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不屑,隻見他冷笑道:“哼,想不到傳說中的七劍師,也不過是欺世盜名、倚強淩弱之輩。以你金丹期頂峰修為,以你斷劍法寶之威,對上兩名築基期的後輩竟然能說的如此義正言辭,晚輩真是佩服的緊啊!!”
“哼!!”聽出任秀的嘲諷之意,獨孤殘劍卻是冷然一笑:“在修仙界,你莫非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是公平的對決嗎?哈~~~你的天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
“哼,既然你想要公平之戰,那麼本師便成全你!!”隻見獨孤殘劍收回斷劍,隨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柄長劍平淡無奇,並非法器,亦非法寶,而隻是普通的鐵劍。
“劍...是最普通的劍。而......呀~~~~~~”一聲喝,隻見獨孤殘劍竟是施展秘術,原本強悍絕倫的金丹頂峰修為,竟隨著他的一聲低喝而迅速遞減。氣息減弱,最後竟是止步於築基初期的修為。
“兵器是最普通的鐵劍,而修為,也被我降至與你相當的築基初期修為,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很顯然,任秀也被獨孤殘劍的舉動給驚呆了,估計他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氣憤之言,竟然能讓七劍師之一的獨孤殘劍撤去法寶,自降修為。
而一旁,將一切看在眼裏的雲傷深吸了一口氣,令他意外的不是獨孤殘劍換取法寶,而是他那隨時可壓製的修為。
一名金丹頂峰的修士,竟然瞬間能將修為壓製至築基初期,這說明他對修為的掌控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七劍師能夠成為名震朝羅的頂尖存在,非是沒有道理。
雲傷目光鎖定在場中,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與此同時的逆魔殿。
逆魔少主、重邪、媚戎靜靜而立,注視著位於逆魔神像前的冷汐。
位於逆魔神像前的冷汐揮劍而舞,口中念念有聲:“道貫三才為一氣耳,天以氣而運行,地以氣而發生,陰陽以氣而慘舒,風雷以氣而動蕩,人身以氣而呼吸,道法以氣而感通。水之潤下,無孔不入;火之炎上,無物不焚;雷之肅斂,無堅不摧;風之肆拂,無阻不透;土之養化,無物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