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山峰上,紫霓伸了個懶腰,昨日與皇甫白約好來此地點聚頭。相離一月有餘,心情別樣激動。瞭望著不遠處的山穀裏,秋霧彌漫,飄渺迷人,清眸所過之處,均是一片美景。小彤的心情亦是上奔下跳的,雀躍之情躍然上臉。
“霓兒!”熟悉的聲音,刻入骨髓的俊臉,徐徐而來。
一人猛地轉身,“大……白!”猶如乳燕撲林,飛奔過去,皇甫白的鐵臂一張一收,兩人緊緊相依,毫無縫隙。
無聲也不顧及其他,直接上前狠狠摟住小彤,小彤驚愕之餘,桃色滿臉飛。
是夜,涼如水,竹屋裏春光融融。
柔如春水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傾斜於夜色,連夜色都受了渲染,迷離誘惑。
每一分熱情,每一絲溫度,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兩人的相思,闡釋著兩人的激情。紫霓都有好幾次深感到將近昏厥的境地,偏偏又有一種翩翩欲仙的快感,令人不斷沉淪,甘願沉淪……
翌日醒來時,早已日落西山。小彤一直在屋外守候,由著紫霓睡到自然醒。
可當紫霓梳洗完畢,也不見皇甫白回來。皇甫白臨行時,並未交待小彤說什麼時候回來,紫霓發覺沒什麼胃口,胡亂吃過一些食物後,帶著無聲無息去找皇甫白。
越是靠近軍營,紫霓越是感覺心中有一絲陰霾,越積越多,就像滾雪球。小彤最先發現紫霓的異樣,很是不解。
“無聲,大軍是什麼時候遷移到這個山穀的?”紫霓心中擂著鼓。
“十日前!”無聲很疑惑,不知少夫人為何會是如此沉重的臉色。
聞言,紫霓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心裏也很納悶,按道理,皇甫白行軍多年,加上精通岐黃之術,應該會出察覺出這個山穀的詭異。然而怪異的是,自個昨日從山峰上看也並無發現無任何問題,為何一靠近便能真切感受到籠罩在山穀上的一層濃濃的瘴氣,人為還是天然形成,尚未得知。
無息很快就把紫霓的話帶到,皇甫白那時候正在和眾將商議三日後的反攻。聽聞無息有要事相告,便知曉其意,屏退眾將。如此驚人的消息,讓皇甫白有些發懵。
立即替無影和無風把脈,盡管脈象有微弱的怪異,卻還是診斷出了。兩人的功力不淺,可能受瘴氣影響並非十分嚴重。再讓人暗中替那些普通將士,尤其是傷病在身的士兵,發現問題已經很嚴重,瘴氣已經已經入心入肺了。
是日,皇甫白下令以軍事需要為由再次讓軍營遷移到山穀外。一移出山穀,整個軍營裏幾乎五成的將士臉色腫脹,腹瀉腹痛,嘔吐不止,幾乎潰不成軍。
欲要解毒,必須知道所中瘴氣之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紫霓和皇甫白帶著無聲四人一同入山穀一隱蔽處的洞穴口,果然發現別有洞天。
漸行漸近,紫霓先是感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腦海急速判斷出這裏可能是蛇穴,當然不排除是蛇窩。
此刻,遠遠山峰一處樹蔭下,一位灰衣道袍的男人肆無忌憚地陰笑,直到一襲青衣落地,才神不知鬼不覺得稍稍收斂起來。
“好!軍事果然好計策!”南宮戰天笑得狂放,不忘凝視著遠處安陵國軍營。皇甫白,我看這次你如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