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賀東明道:“既然如此,糧草一到,蒙閑的右軍留下來鎮守河岸,左軍和中軍便開動,隨我殺進草原之中,沒有疑問的話你們就下去準備吧。”
“是!”三名中郞將諾,紛紛回去準備,軍師孔明也離去,賀東明的營賬又恢複了安靜。
……
糧草一到,大軍便準備拔動,進攻河西前。畢竟大戰還沒來,軍營之中,陳半山的奇跡還在為人們津津樂道,不停地在軍營之中傳播。
因此,陳半山也成為了名人,讓更多的鎮北軍兄弟知道了他的存在。而衛子夫再一次抽調人手,給陳半山這個隊伍湊齊了十人。
陳半山這事不少士兵都知道,別個帳下的士兵也知道的不少,所以諸世能也不好反口,承諾陳半山的十個軍功也給你記上,報了上去。這一下軍功夠了,陳半山十夫長的位置也是坐得穩穩當當。
大軍拔動的前幾天,閑來無事,陳半山除了偶爾地去灶間轉一轉,幫下忙,沒事就在營帳裏修煉,現在的陳半山,不用吸食血氣,光是煉化吸收那滴老魔留下的精華都吸收不過來。
這幾天裏,倒好平靜。
好日子沒過了幾天就到頭了,帝國的糧草已經運達,糧草到達,作為後勤的火頭營,那是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大軍把上就要拔動,運糧草自然是火頭營的事。
現在糧草到達,每一個帳的火頭營都要去分糧草,確保自己這下帳下的夥食跟上。
這可是三個月的糧草,足夠每一個火頭營的弟兄們忙活。陳半山也沒有閑著,和劍仁親身加入,搬運糧草,必竟這是一個和士兵們打成一片的機會,不能擺架子,不然,就算你是什麼傳奇,別人隻能敬畏你,而不會從內心服你。
分糧草就用了一天時間,這天晚上,賀東明讓弟兄們好吃喝一頓,第二天便開動大軍。
這天夜裏,軍營裏氣氛一度十分緊張,又要打仗了,既然是打伏,就是會死人的。這天夜裏,不少士兵都在寫家書,畢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
陳半山這個隊伍的營帳裏,其它兄弟都在寫家書,然而陳半山和劍仁卻沒有寫,因為他們沒有家人,劍仁就是陳半山唯一的家人,陳半山就是劍仁唯一的家人。如果想寫,倒是可以寫給東方鴻他們,不過陳半山不希望他們擔心,所以沒必要寫什麼家書。
家書由衛子夫統一收,而後交上去,會有專門的人把家書送出去。
看著兄弟們都在寫家書,陳半山和劍仁那是十分沉默,此時的陳半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正應了那句話,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曾經,陳半山莊還在的時候,陳半山對誰都不爽,對大哥不爽,二哥不爽,對那些侄子不爽,對陳永不爽,如今,再也看不到那些麵孔了,即便你討厭他們,但人已經死去,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逝去,剩下的隻有回憶,隻有思念。
越是這樣,對親人的思念越深,陳半山的殺心越重。氣修大陸的六個道司府,陳半山會一一親手鏟除,隻有殺光道司府的每一個成員,才能讓陳家的亡靈安息,陳半山才能安心,不過這還很遙遠,道司府是何等存在?反正就算達到塵飛揚級別,也不一定能鏟除六個道司府,而且道司府是青天的使者,鏟除道司府,就意味著和青天對幹,這是真正的逆天之路,是一條危險的路,任重而道遠。
雖然要鏟除道司府為陳家山莊報仇還比較長遠,但是為東方鴻他們報仇說來也不遠,如果自己達到賀東明的級別,撐握幾十萬的兵馬,那慕容長青也要看自己的臉色,總之,陳半山在朝著那個方向走,曾經流的血,要讓敵人十倍奉還。
雖然自己現在很悲催,但那又如何,當年越王臥薪嚐膽,自己和此人比起來,差遠了。
“半山,在想什麼呢?”衛子夫來收家書,看到陳半山發呆,隨口問道。
搖了搖頭,陳半山道:“沒什麼,觸景生情而已。”
衛子夫可是知道陳半山是怎麼回事,當下也不知怎麼安慰他,隻是拍了拍陳半山的肩膀,道:“既來之,則安之。”
陳半山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一掃之前的傷感,整個人信心勃勃,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現在要做的是強大起來,強大自己,強大一切。
把士兵的家書收完之後,衛子夫道:“明天左軍和中軍就要開動了,我們屬於左軍,也要隨大軍一起深入戰場,大家好好休息吧,隻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
衛子夫離去,陳半山進入了修煉狀態,劍仁也進入修煉狀態。
這一夜,整個鎮北軍,不知道有多少人失眠,不知道有人少人在想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