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中郞將的人頭就這樣被陳半山丟在地上,血水流了出來,在地麵翻滾了兩圈,而後立在了地麵上,而他的眼睛,依然還睜得大大的,角度卻又是剛剛好,直直地盯著雄霸天。
果然,被這死去的中郞將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雄霸天心中很不自在,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不知道這陳半山要搞什麼鬼,雄霸天心中極速思考著如何應對陳半山。
鎮國軍一名中郞將洛正頓時就卯了起來,洛正指著陳半山道:“陳半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鎮國軍的中郞將!”
“什麼!!”鎮北軍的所有人麵麵相覷。
賀東明心中一跳,這陳半山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殺鎮國軍的中郞將,這是要玩大了嗎?此時的鎮北軍隻怕是玩不起啊,別被陳半山給玩沒了。
陳半山沒有說話,而是老神在在地喝酒。
這時另一名中郞將方寒嗬斥道:“陳半山,你得給個說法。”
這洛正和方寒陳半山根本不放在眼裏,隻想聽雄霸天怎麼說,但雄霸天又不說話,陳半山微微一笑,看向雄霸天,道:“雄將軍,你來說說這個人吧!”
此時的陳半山,還不準備把雄霸天拿下,因為就算拿下雄霸天,鎮國軍不好收拾,倒時候將是一場災難,這個局麵陳半山還控製不住。然而陳半山卻不得不回擊,故意逼雄霸天,先出口氣再說,此時這般問,那也是給了雄霸天一個台階下。
陳半山沒有下自己的臉,沒有當場揭穿自己,雄霸天也是有些意外,當下想了想之後,道:“實不相瞞,此人是我鎮國軍中郞將阮籍,阮籍這人,我已經注意了很久,他心術不正,算是鎮國軍內的一個隱患,隻不過一直沒有抓到他的把柄而已,不知道這阮籍怎麼就被陳校尉給斬了呢?”
對於雄霸天這番言辭,賀東明他們是有些恍然的樣子。而另外兩位鎮國軍的中郞將洛正和方寒,那是十分震驚,阮籍哪裏是雄霸天剛才說的那樣,雄霸天分明是在汙蔑阮籍,這是為什麼?
雖然二人心中震驚,但他們卻不敢當麵說出來。
陳半山心中暗笑,心想你雄霸天果然是老奸巨滑,果然識實務,給你一個台階,你立馬就下。
陳半山道:“如此看來,這阮籍真是該死,他居然在我歸來的途中截殺我等,要奪走媼爾沃的人頭,當時我也是十分不解他為什麼會這樣做,沒想到他是鎮國軍內的隱患,而且雄將軍已經注意他很久,難怪會做出這等事來,看來我是沒殺錯好人,這下放心了。”
“既然他是鎮國軍的隱患,現在我把這個隱患消除,對鎮國軍那是大大的好,這份禮物不知道雄將軍喜歡不喜歡?”陳半山笑道。
這一刻,賀東明和軍師孔明那是恍然大悟,這分明就是雄霸天派去殺陳半山的人,卻被陳半山斬了。而且剛才陳半山故意這麼說,想來是顧及到雄霸天,要是直接說出來,阮籍是雄霸天指使,那雄霸天將很難下台,那麼後果就一發不可收拾,而陳半山又沒有控製後果的能力,所以這才用了一招,之前給了雄霸天一步台階下,雖說給了雄霸天一步台階,但雄霸天心中那是像流血一樣,然而又如何,這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吞啊。
賀東明和軍師暗中對視了一眼,二人紛紛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含義,二人都在說,陳半山此子很厲害。
雄霸天那是一個苦逼啊,當初在陳家山莊,他就見識了陳半山的口舌之利,如今,這陳半山在心思方麵更是爐火純青,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陳半山撐握之中。
陳半山就像一個導演,導演了這一場精彩的戲,而他雄霸天,雖然苦逼,但也不得不配合著陳半山把這出戲演完。當下雄霸天強行露出笑容,道:“這真是太感謝陳校尉,這份禮物實在是太大了,為鎮國軍除掉一名隱患,我代表鎮國軍全體上下感謝陳校尉。”
“哈哈!”陳半山笑了起來,道:“今天我活著回來,取了媼爾沃的首級,又提拔成校尉,還為鎮國軍除了一個隱患人物,這是大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來來來!大家端起酒杯,舉杯慶祝一個。”
雄霸天心裏在滴血啊,但不得不忍住,賀東明他們也是陪著陳半山,一個個舉杯共飲,不過這酒喝下去,舒服的人沒幾個。
陳半山那是十分熱情,雄霸天想走人也是走不成,被逼著陪陳半山強顏歡笑,老臉都快繃不住了。
就在雄霸天忍不住之際,他的親兵來了。
“報告將軍,糧草已經運到,那邊的人請將軍交接。”
這一下,雄霸天終於找到了脫身的理由,當下以交接糧草為由,帶著兩名中郞將離去。
雄霸天離去,其實陳半山有些話想跟賀東明明說,不過想了想,陳半山道:“賀將軍,有些事情其實我也知道,不過你始終是小七的叔叔,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