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不見了,就這樣不見了,陳半山可是牽住柳非煙的手,可是他連柳非煙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陳半山站在原地,發呆,發愣。
好久,陳半山鼻子很酸,他想哭,但他沒有哭,哭是弱者的表現,哭解決了不了問題,陳半山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哭。
“如果我不小心走丟了,你會不會來找我?”此時此刻,柳非煙的話縈繞在耳絆,是那樣的楚楚可憐,是那要無奈,是那樣的揮之不去,
“非煙,我會的,我會找到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陳半山自語,他握緊拳頭,沒有人可以把他和柳非煙分開,除非是死。即便是死,依然不能。
陳半山不知道柳非煙為什麼會消失,但他知道,一定出問題了。
這一刻,整個氣修大陸發生了變化,天空之上,蒼穹之頂,一條條巨大的法則秩鏈出現,如一條條的大龍在天橫空,在穿梭,在翻騰。
這一刻,八方修士震驚,他們或許在家裏,或者在山裏,或者在某個角落,他們偷偷地看著天空,他們恐懼,他們彷徨。
此時此刻的陳半山,他抬頭看天,然而天地變化與他無關,此時的他,隻想找到柳非煙,柳非煙會在什麼地方?柳非煙唯一能在的地方就是在神府之中,不然,陳半山不知道柳非煙會去哪裏。想到這裏,陳半山火速回神府。
天地在變化,不知從何時,天空之中風起雲湧,烏雲遮天蓋地,一道道驚雷在天空炸響,閃電橫穿天際,一切的一切,仿佛上蒼發怒一般。
“打雷啦,要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有凡人大喊。
天地異動,凡人無知,他們不解,在他們覺得,這是上天的怒吼,他們敬畏,他們不知所措,在這不可抗衡的情況之下,他們隻有靜靜地等待,除了等待,他們別無可做,因為他們是弱者,像螻蟻一樣的弱小。
陳半山很快來到京都,從京都道司府直接進入神府之中。
這一刻,神府之中,更是大變,無數的法則秩鏈在神府之中翻滾,那是天巡神座在融合天地法則,正在化身為天。然而陳半山依然不關心,他隻關心柳非煙,陳半山來到天梯處,此時所有的神仆和法者紛紛看著神府之上的虛空,他們與那些凡人一樣彷徨,一樣無知,他們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陳半山一直來到三座神座大殿下方,陳半山抬頭看了看,一飛而上,一直來到大殿上方,陳半山大吼:“道司大人!道司大人!”
巨大的青天雕像之下,道司大人睜開眼睛,此時他的,十分老實地盤坐在青天雕像之下,他看了陳半山一眼,道:“陳半山,趕緊去你的天行大殿,沒事不要出來。”
陳半山沒看到道司大人,他對著虛空問道:“非煙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道司大人說著,大手一揮,陳半山便被一道力量包裹,回到他的天行大殿。
此時法者大殿群,不少的法者在自己的大殿門口看著虛空,陳半山的出現,他們隻是麻木地看了陳半山一眼,而後又看著虛空,再無別的情緒。
“十幾萬年了!終於等到今天了嗎?”
此時此刻,神座上方的虛空,響起天巡神座的聲音,這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似乎也是有些麻木。
這聲音同時也傳遍了整個氣修大陸,這一刻,京都學院之中,塵飛揚和邪月先生看著虛空,塵飛揚道:“天巡神座成功了,他已經成為第二個青天。”
邪月先生沒有說話,誰是青天,與他們無關。
神府之中,道司大人看著虛空之中的天巡神座,三千法則加身,在他身上流動,他已經與天地法則融於一體,天地法則就是他,他就是天地法則。這一刻,道司大人沒有羨慕,也沒有驚恐,也沒有欣喜,反而是十分凝重,天巡神座取代了青天,然而,青天已經一步步地走來。
問題是青天看著天巡神座與天地法則融為一體,青天並沒有任何的驚慌,道司大人隻看到,青天氣定神閑地走來,他跨過無邊的星河,他穿過密密麻麻的星辰,他不慌不忙,慢慢地走來,氣場十分強大,這是何等的大氣魄?
天巡神座取代青天,化身為天,然而青天慢慢走來,這一刻,整個神府之中安靜下來,緊張起來,緊張到沒有人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包括道司大人也是一樣,他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他虔誠地盤坐在巨大的青天雕像之下。
“閨房,非煙的閨房!”
陳半山突然想起柳可能在她的閨房之中,當即之下,陳半山一飛衝天,來到虛空,他看了天巡神座一眼,也不管天神座,往虛空一處飛去,往柳非煙的閨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