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道司大人消失之後,便沒有把陳半山這事放在心上,他也沒有安排人下凡界去查陳半山。
話說現在的陳半山,一直在東大陸的一處山脈之中閉關,他雙腿盤坐,太乙橫在雙腿之上,一直用自己的神識在溫養太乙。
陳半山內心是激動的,因為時不時地,他感應到太乙劍體之內,偶爾會傳來輕微的波動,這應該是太乙要複蘇的征兆,所以陳半山很有激情,太乙複蘇之日,便是陳半山逆天奪命之時,倒是司徒雄閑來無趣,也隻好閉關修煉。
對於陳半山滅東大陸宗門,還有連屠兩城的事情漸漸傳開去之後,整個新氣修大陸的人人們都對陳半山產生了別樣的看法,大部分人認為,陳半山就是一個劊子手,就是一個屠夫,視人命如草芥,幸好在這之後,陳半山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皇甫城和臨康城臨近的城池也是從恐懼被屠城的騷動和不安之中漸漸平靜下來。
人的性格和脾氣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陳半山不斷在成長,而他給世人的感覺,也是不變在變化,沒有人知道陳半山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反正他的變化,他身上發生的事,總是會引起天下的反響。
大部分人不知道陳半山被勾下地獄的事情,隻知道陳半山在被青天減去八百看壽元之後便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許多人都認為是陳半山在報複,另一種手段的報複,變態的心理,變態的報複。
不管世人怎麼看,陳半山就是陳半山。
這一日,陳半山正在一如往常地溫養著太乙,突然之間,雙腿上的太乙開始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劇烈。陳半山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太乙,一時間不知所措,不過陳半山並沒做出任何反應和措施,因為他任何的反應有可能會影響到太乙的複蘇,他不能打擾太乙,隻能是讓它自動完成複蘇。
某一刻,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出現,仿佛一片混沌之中突然亮起來一般,仿佛一個沉睡的人突然醒來一般,仿佛大霧天氣一下子雲開見日一般,這一刻,太乙一下子立了起來,懸在陳半山麵前。這一刻,陳半山感覺到太乙活了過來,有了自己的生命,這一刻,陳半山激動的不行,他險些止不住自己大笑出來,因為這是太乙複蘇了。
太乙的靈智的確是複蘇了,而不是重生。複蘇和重生是兩回事,如果是重生,那靈智便不會有之前的記憶,是一個新的靈智。而複蘇,是以前的靈智蘇醒過來,還有著從前的記憶,這就是重生和複蘇的區別。
這個時候,司徒雄也感覺到太乙的複蘇,因為這一刻的生之力太濃烈了,他也是趕緊出關,趕緊來看太乙。
“你是誰?”一個聲音從太乙的劍身這內傳了出來,問陳半山。
陳半山一聽,這個聲音還有一些虛弱,陳半山還分辨出來,這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陳半山愕然,太乙的靈智居然是個女子,這一刻,陳半山突然明白了一些東西,為什麼寸乾交待自己不要對太乙說自己認識他,估計寸乾那老流氓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這太乙。
陳半山回過神來,道:“我是陳半山!”
“嘿嘿嘿嘿!我是司徒雄。”司徒雄在一旁跟著自報姓名,希望太乙也記住他。
然而司徒雄被無視了,太乙問道:“陳半山,我不認識,是你讓我複蘇?”
“是的!”陳半山點了點頭。
“我也有一半功勞!”司徒雄又插話。
太乙依然無視司徒雄,她道:“難怪我感覺到你有些親近,原來是你複蘇了我,不過你怎麼才無上五重的境界?”
太乙這話,那是有此嫌棄陳半山的感覺,陳半山沒說什麼,隻是暗自汗顏。
“囈?不對!”太乙剛說完,便道:“你也是身懷吞噬母氣之人?”
陳半山點頭,承認自己身懷吞噬母氣。
想到吞噬母氣,這太乙是陷入了深思,想起了陳大流氓,想起了當初陳大流氓與青天分身那一戰,所以太乙沉默了很久。
許久之後,太乙問道:“現在是什麼時代?”
陳半山皺眉,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之後,這才道:“距離你寂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萬年。”
太乙似乎有些歎惜,道:“好幾萬年,這麼久?”
陳半山沒有接話,因為他不知道如何接。
少許之後,太乙問道:“你是如何找到我?又為何要找我?而且還將我複蘇,你有什麼目的嗎?”
陳半山道:“當年你寂滅之後,就是這司徒雄發現你的行蹤,後來司徒雄找到你,剛好這司徒雄又被強者封印的幾萬年。說來也是緣分,在他破開封印之時,剛好我與他相識,我是從他手中得找到你,至於找到你並且助你複蘇,是有事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