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親眼看到這傻逼男孩扇齊婕一巴掌,我可能還不會如此暴虐,但剛剛的那一幕著實讓我這心裏湧起了一股怒火,我從小到大活了這麼多年,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打女人,無論你有再多的理由都好,一旦動手那就變了性質,所以這個是我肯定沒辦法接受的。
經過這麼一鬧,晚宴上大多數人都開始往這邊看了過來,我知道自己今天或許是闖大禍了,可此時我卻越來越平靜,也不顧這些人異樣的眼光,我再次轉身來到齊婕麵前,輕聲問道:“解氣了嗎?如果還覺得不夠的話,我再幫你打她一頓,實在不行,你上去踢兩腳也行。”
外麵堅強內心其實很柔軟的齊婕這一刻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她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沒說話,而是很可憐的點了點頭。
我跟她露出一個自認為還算好看的笑容,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她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龐,說道:“想哭就哭吧,沒什麼丟人的。”
齊婕一把撲進我懷裏,終於哽咽了起來,隻是我依然感覺她心裏還是特別的壓抑。
“怎麼回事?是誰敢在這裏動手打人的?”
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身,看到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長相希拉平常,有那麼一點威嚴的氣質,但比起齊婕的父親顯然就差了很多,他在說完這句話後,那張本就很醜陋的臉龐因為憤怒過頭就更顯得畸形了。
我輕輕推開齊婕,轉身麵對著這位中年男子,說道:“是我打的,你想說什麼?”
中年男子猛然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我,很憤怒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後台有多厲害,敢打我兒子,那我一定要讓你付出足夠的代價!”
我冷眼望著他,表麵雖說平靜,可這心裏卻開始有點擔心了。
這倒不是害怕,因為我相信這老家夥就是膽子再大肯定也不敢在這裏對我怎麼樣。
我隻是在擔心怎麼收場才好。
就在我正思考的時候,齊婕的父親齊文豐終於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沒看我一眼,更沒有去看那位憤怒的中年男子,他是直接走到自己的女兒麵前,柔聲問道:“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齊婕咬著嘴唇,一手死死捏著我的一腳,並沒有開口說話。
齊文豐似乎也無可奈何,他憤然轉身,然後很威嚴的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冷冷說道:“我不管是誰,敢打我女兒,那你就是天王老子我都要****祖宗十八代。”
這話一說出口,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站在他身邊有點戰戰兢兢,甚至都沒敢抬一下頭。
我想這大概就是上位者強大的氣勢了,果然是牛叉的一塌糊塗了!
沒人說話,齊文豐最終把眼神放在了我身上,他走向前一步,沉聲跟我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趙誌遠。”
“趙誌遠,誌遠,名字倒是不錯,但還是少了那麼一點血性。”齊文豐跟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跟我問道,“剛剛是誰動手打我女兒的?你應該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看到了,就躺在地上那家夥,剛剛也是我把他打趴下的。”
齊文豐先是撇了一眼地上那位傻逼男孩,隨後他從旁邊櫃子上拿起一個紅酒瓶遞給我,冷聲道:“敢不敢拿著瓶子再往他腦袋上砸下去?”
我瞬間抬頭看著他,隻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時候,那位傻逼男孩的父親終於忍受不住,他站出來一步,大聲說道:“姓齊的,你最好別得寸進尺!”
齊文豐緩緩睜開眼睛,轉頭望向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怒極反笑道:“原來是你,那這麼看來打我女兒的應該就是你兒子了吧?周扒皮,既然你覺得我是得寸進尺了,那請你告訴我這事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