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多大的感覺,但現在我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是那種越是遇到不平靜的事這心裏就會表現的越平靜,第一次在蘇寧的生日晚會上是如此,上次在齊婕的舅舅麵前是如此,而此刻我同樣也是這樣,尤其是在剛剛聽到楊傾城跟我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怨言,也更沒有說很氣惱她這句很傷我自尊的話,相反,我感覺自己好像表現的還更灑脫了。
所以我很快就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腿上服務員給我鋪好的那塊白布擦了一下嘴巴,然後挺直腰杆跟她說道:“阿姨,您這話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憑您現在的身份地位我確實這輩子都很難跟你平起平坐,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那我跟你坐在這裏肯定就不止是簡單的吃飯了。”
楊傾城微微蹙眉,似乎很不屑的跟我笑道:“聽你這口氣還挺大的,隻是我搞不懂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回道:“暫時是沒那個資格,不過這些東西可以用時間來證明的。”
楊傾城似乎更加的不屑,“時間是最奢侈也是最不奢侈的東西,可如果你要用十幾二十年或者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跟我證明的話,那還有何意義?年輕人,我跟你說這話不是說看不起你什麼,隻是有些時候千萬不能隨便的給別人承諾什麼,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你就更需要小心翼翼了,因為有時候你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承諾,或許就會害了她一輩子,一段感情想要真正的兩個人都很好,那必須要慎重,而且必須是要站在全方位著想,並不是說我愛你你愛我就能過一輩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阿姨說的很對。”
楊傾城聳了聳肩很豁達一笑,這時候她終於開始吃東西了。
看到她吃了起來,我也趕緊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上能吃的都往肚子裏吞了下去,吃完後我從袋子裏掏出一包煙,這煙是在上海的時候許華給我的那一條軟中華,也算是屬於比較高檔的煙了,我掏出一根叼在嘴上,跟對麵的準丈母娘問道:“阿姨,介意我抽根煙嗎?”
楊傾城吃了一點就放下手裏的刀叉,很淡然的跟我點了點頭。
我拿過桌子上的煙灰缸,立刻把嘴上那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楊傾城似乎很有興趣的盯著我看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抽的是小中華,市麵上70塊錢一包,看來你的生活還挺優渥嘛!”
我笑了笑,回道:“這煙是朋友送給我的,今天出門的時候就順手拿了一包,平時我都是抽的七塊錢一包的軟雙喜。”
楊傾城哦了一聲,很客套性質的跟我問道:“吃飽了嗎?”
我點了點頭,“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不過現在感覺飽了。”
楊傾城嗤笑一聲,說道:“西餐都是這樣,你應該很少吃吧?”
我笑回道:“確切的說我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幾次西餐。”
楊傾城表情依舊很淡然,她轉頭望向窗外沉默了一會,突然跟我說道:“你大概不知道齊婕在很小的時候就訂了娃娃親的吧?這件事連她爸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主的,而且到現在為止我也沒跟齊婕提起過,所以她沒跟你說也很正常,不過現在我告訴你是一樣的。”
我輕輕皺眉,問道:“那個男的喜歡齊婕嗎?”
楊傾城笑回道:“據我所知他一直都是喜歡我女兒的,而且兩人在從小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