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當我在看完黑寡婦寫的這幾篇日記後,我很不爭氣的紅了眼睛,我幾乎不敢去想這麼些年來黑寡婦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能把自己偽裝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女人,這種強大的心裏我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張莎莎,一個本來如名字一樣單純善良的女人,卻在最後走上了一條完全沒有盡頭的路,如果是在當著她的麵,我可能會說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此時,我卻連這個想法都不敢有。
在小心翼翼把日記本合上之後,我又原封不動的放回抽屜裏,之後我從袋子裏掏出煙連續抽了四五根,餘文風走進來後,看著滿屋子的煙霧繚繞,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然後來到我身邊,輕聲說道:“剛剛接到薑漢的電話,他說已經從黑寡婦那位司機嘴裏得到答案了,其實真正出賣黑寡婦的就是她的司機,薑漢不敢打電話給你,他要我問你該怎麼處置這個人。”
我死死捏著拳頭,冷笑說道:“這種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餘文風點了點頭,“明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在看著餘文風走出房間後,我也緊跟著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而就在這時,剛剛才跑去陽台上打電話的餘文風突然急急忙忙衝進來,他來到我麵前,連忙說道:“出事了,剛剛得到消息,肖軍跟小白兩個都死了。”
我猛然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餘文風有點戰戰兢兢的回道:“就在這一個小時之前。”
我狠狠一拳砸在茶幾上,立即說道:“下樓,去一趟私人會所那邊。”
很快,我跟他一起來到樓下,在開車來到私人會所這邊已經過了淩晨,薑漢帶著我來到後院的涼亭中坐下,他臉色很嚴肅的直接跟我說道:“肖軍是死在楊鯤鵬旗下的一家酒店裏,估計這會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小白是死在自己的酒吧,他的那幫手下都已經叛變,很顯然,真正的幕後推手肯定是劉瘸子,楊鯤鵬隻不過是執行命令而已,現在就連肖軍跟小白旗下的那些場子都已經徹底被這王八蛋接手了。”
我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僵硬的臉龐,問道:“確定是楊鯤鵬下的手?”
薑漢點了點頭,“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會瞞得住,應該能確定。”
我有點無奈的歎氣道:“之前我也隻是片麵的了解過這兩個人,你現在跟我說說他們的具體情況吧,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快出事,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我也不想讓他們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薑漢也跟著歎了歎氣,回道:“肖軍是跟著齊爺多年的元老了,但野心不大,在家裏甚至還是個妻管嚴,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很珍惜自己的家庭,兩年前生了小孩,是個男的,當時我們還去喝過滿月酒,齊爺認了他兒子做幹兒子,見麵禮就是一套在碧桂園的洋房,肖軍其實是很重感情的一個人,他對齊爺也比較忠誠,現在突然就死了,我想最傷心的可能還是他的老婆孩子。”
我拿出煙點了一根,“小白呢?是個什麼樣的人?”